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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三個小時,差一分鐘都不行。」張天師從容淡定地說著,然後牛氣哄哄的掛斷了電話。
王焱聽著話筒中的嘟嘟聲,也是有些醉。
這張天師的話,還真是很霸道啊。
不過人家霸道,自然有霸道的本錢。從東漢開始,天一道就開始活躍在歷史舞台上。之後,各路雄主你方唱罷我登場,波浪滔滔,長河滾滾。
整整近兩千年時間,天師府一直巍然而立。期間,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跌宕起伏。
由此可見,天師府的底蘊是何等的深不可測。
「小伙子,你倒是挺能耐的啊,連張天師都敢得罪。」天機子老神仙,默哀地拍了拍王焱的肩膀說,「貧道給你算了一卦,你這一趟天師府之行,怕是很艱險啊。」
王焱無語地看著天機子,不用你說,我王焱都知道此行絕對沒好果子吃,用得著你來幸災樂禍?
就連雲止也是同情萬分地瞅著王焱說:「張天師一脈,在咱們華夏國超能界的地位是極高的。就連咱們韓總局長見了他,也是客客氣氣,守望相助。我們單位剛研發出一套防護力很強的戰甲,你要不要去兌換一套,算你便宜些,打個九折。」
「喂喂,你們別以為我去了,就會被痛揍一頓好不好?」王焱心塞地說道,「說不定張天師看我相貌堂堂,武力出眾,是他兒子的益友良朋。所以以禮相待,送錢送裝備呢?什麼陰陽顛倒五行陣,二話不說就借給了我呢?」
「你想多了……」
雲止和天機子看王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悲劇。
「做人呢,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王焱懷揣著惴惴不安,亮出了惡魔之翼,翅膀一扇,就從被「裁決之光」轟開的孔洞裡,一飛沖天。
王焱的速度極快,氣流順著他身體和翅膀的流線型破開,形成了強烈的浮力和推動力。這就是有翅膀後,在大氣層底部飛行的好處了。
當然,翅膀這東西一旦到了空氣稀薄的內太空中,非但會失去效果,反而會成為累贅。所以一些強大的太空生物,翅膀並非是主要配置。
借著一股上升氣流,王焱竄到了平流層中,氣溫也隨之爆降到了零下六十多度。然而天空之中,卻是晴空萬里,如同一塊碧藍的寶石。
王焱翱翔在碧藍如洗的晴空之中,就像是一隻自由自在的鳥兒。原先有些小小鬱悶的心情,也隨之開闊了起來。
自由自在飛翔的感覺,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的人,是很難體會到那種海闊天空任我翱翔的暢快感。
……
江西。
龍虎山。
風景壯闊而秀美。
在那依山傍水之地,距離主峰七八公里的地方,一大片宏偉建築群矗立其中。那一片占地數萬平米的古代建築群,便是赫赫有名的天師府了。
它整體呈八卦格局,規模壯觀,建築富麗堂皇,工藝精湛而細膩,如同一座巨大的王府。有殿堂家廟,也有樓台宗壇。
從高空中可見,院內綠樹成林,古樹參天,清幽而仙氣盎然,如同一番仙家氣象。
此時,後院方的一處崖壁上,懸有一處隱秘的崖洞。這座崖洞古老而質樸,鮮為外人所知。
在這崖洞裡,供奉著太上老君像,第一代老祖天師張道陵。之後,便是那一代一代的張天師。傳至至今,已經六七十代了。
這一處崖洞,只有張家嫡傳子弟在犯錯後,才會被關押至此面壁思過,向道教祖師和列祖列宗懺悔己過,洗鍊道心。
而此時此刻,張衛道穿著一身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無精打采地坐在崖洞裡。他的眼神一片晦暗死寂,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
一道「流星」在天際滑過,一個青年從天而降,落在了天師府正門幾百米外。這位青年,自然就是王焱了。
他翅膀早已經收起,雙腳輕盈如羽般落在了古老的青石地面上。這些粗糲的青石地面,因為走的人多了,時間久了,已經磨出了包漿。
他步履沉穩地走至天師府門外,不愧是天師府,果然夠氣派。這裡非常開闊,足有數百平米,十幾根六七米高的大木柱,支撐起六扇三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