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泗溪像找到了同類。「沒想到你居然是女生,我還以為參加這個遊戲的只有我一個女生啊,這也太好了吧,咱倆可以做個伴兒了。」
張其林看著過來的女生,在心裡一再評價,最後得出了結論。
這個女生她絕對不認識。
那麼新的問題產生,這個女生是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
「你的身上怎麼髒兮兮的?你這穿的什麼呀?」顧泗溪對張其林身上那破爛不堪的褲子和髒兮兮的繃帶,以及埋了吧汰的皮膚,表達了嚴重的嫌棄。
主要是吧,她一直生活在市里,從沒有見識過這麼髒的泥人。
什麼情況?
「你這來之前在哪兒啊?怎麼滾了一身泥呀。」顧泗溪將手裡的背包放到地下,從自己背包里拿出了濕巾。
張其林只是眼神靜默的,看著顧泗溪的動作,雖然面上不露分毫神色,實則她的心裡都快要刷屏了。
不要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她一醒來就已經是這一身了,中間還出現了個玩具,給她換了兩個埋汰繃帶做護腕。
她也不想啊。
她也不想滾一身泥。
可沒辦法,她已經好幾次都暈倒在地上啦。
那地上埋埋汰汰的,想不粘上灰塵都不行,特別是這一次,乾脆在泥里醒來。
「來,自己擦乾淨。」
張其林淡漠的就像沒聽見一樣,充耳不聞,也默不作聲。
不認識,不接。
「你怎麼不接啊?難道不會用,行行行,我幫你,我幫你。」顧泗溪抽出濕巾,拿著就往張其林的臉上呼。
面對向她的臉襲來的濕巾,張其林選擇後退一步,避開那隻大膽又無禮的手。
魯莽的做法。
「嘿,你躲什麼呀?我這是給你擦乾的,你看看你身上埋汰的。」顧泗溪音量提高,拿著濕巾的手,再一次伸了過去。
張其林看著顧泗溪伸手的動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
身上埋汰,想擦,但不熟。
直接給顧泗溪看的心裡發毛,怯怯的收回了又伸出這個手:「好好好,不擦就不擦,你看你那個眼神。」
顧泗溪上下打量的張其林,細細的觀察了半天:「你是不會說話還是聽不見,你聽不見也不能啊,剛剛明明聽得很清楚吧,難道是智商有問題?」
顧泗溪對著張其林說出自己對她的猜測:「傻子,白痴,低能兒。」
張其林面上看不出,實際上肉眼不可見的黑了一下臉。
所以不知她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可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詞。
「雖然你被泥巴擋住了臉,不過從你那雙眼睛就可以看出,你這個人長的真絕色,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嘛。」
那雙眼睛深邃卻又冷清,就好像看透了人世間的的蒼涼。
有一種不似人間之珍物,好似天邊的落雪。
可是擁有這雙眼睛的人,真的能是她說的那幾個嗎。
顧泗溪氣餒地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許是你這人天生冷淡,不想和我這個話多的說話。」
顧泗溪自己放棄啦。
沒辦法,這個人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跟她說話,那是一點不回,說一些不好聽的,臉色也是一點不變,實在是讓人沒有說話的欲望。
連想要解謎的心情都沒有了。
三分鐘熱度被耗沒的顧泗溪,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來給張其林送裝備的。
「對啦,來,這是你的背包,它好沉的。」顧泗溪用力提起背包,想要幫張其林背上。
張其林側身避開,第一次對著顧泗溪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