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林雙手拄在膝蓋上,十指相扣,那絕色的小臉兒藏在手的後面,讓人看不清她到底是什麼神色。
地下暗河也快到了,如果沒有的話,那是接著往前走去找新的,還是去闖山洞呢。
突然一隻手扒拉在她的手臂上,溫熱溫熱的,不像是人體正常的溫度,有些高,垂頭看去,果然不出她所料。
是顧泗溪。
結果就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顧泗溪從抱著張其林的小腿到靠著她的小腿,在到整個人的上半身都壓在張其林的腿上。
而她的坐姿也在變化,從倚在腿上到正坐著。
期間張其林不止一次的將顧泗溪往下抖,可抖了顧泗溪她就會再往上爬,一遍又一遍沒完沒了。
她要是只抱著小腿,張其林還真不會有動作,可架不住她往上爬,給張其林最後整的沒招了,只能強行忽略她。
至於發燒了餵藥,那真不好意思,張其林的腦海中壓根兒就沒有這個概念。
顧泗溪只能這麼燒著。
[......,怎麼說呢,當初說她像蛆,好像還真沒說錯。]
[沒錯,她這真是好頓咕涌啊。]
[她看得我好想笑啊,你們看姐姐臉上的表情,真的是很無語呢。]
[不過姐姐都兩天沒睡了,她還能堅持住嗎。]
太陽晃眼,打在顧旭臉上的光很刺眼,顧旭皺著眉頭轉向了另外一邊,這一轉頭便看見了顧泗溪枕在張其林的膝蓋上,睡的嘛香。
顧旭一下子就清醒了,當即顧旭便坐了起來,這一看就是顧泗溪仗著張其林沉默寡言,故意欺負她,誰家好人被枕了一晚上腿還能好。
剛準備起身,將顧泗溪從張其林身上剝離的顧旭就聽見,輕聲呼喚自己的聲音。
「顧哥。」原來是七萍網醒了,要是沒有路上的顛簸,好好休息的話,早就醒了。
可條件就是這樣,艱苦了點兒,再說了有藥上就不錯了,這還是跟人家借的呢。
眼見七萍網醒了的顧旭,轉眼間就將剛剛的想法拋之腦後。
「萍萍,你醒了。」顧旭扶起七萍網。「還好你醒了,我可再也不想,獨自面對顧泗溪那個蠢蛋了。」
七萍網一聽,便知道這定是路上又遇到了什麼。
「不說她了,提她就鬧心。」顧旭簡短的幾句話,就講解了這一路發生的事情。
對顧泗溪,他們兩個又怎麼能不明白呢,不過就是嘴上叨了幾句,顧泗溪那是從小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不怎麼能長成這樣。
而他們想要一些東西就需要去爭,不爭那下場只有最慘,沒有更慘,這才有了他囂張跋扈的名聲,偏偏他還不能爭得太過,不然在那殘酷的家裡,他只怕活不到這麼大。
七萍網看著顧旭身邊的簡易拉車,道:「受苦了,顧哥。」
這裡也只有他起不來,所以這東西只能是給他準備的,七萍網將想說的話壓在心裡,有些話不必說,他們兩個之間也都明白。
說的太明白了,反而會顯得有些矯情。
顧旭別過頭,沒有說話,按理說以顧泗溪的耳朵,他們兩個這樣嘮嗑,定會吵到她,卻不想顧泗溪睡得如此死。
顧旭叫了兩聲。「顧泗溪,顧泗溪。」
張其林緩緩開口:「發燒了。」臉都燒熱了,她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燙。
在張其林的印象里,像這種發燒的小事情,挺一挺就過去了,挺不過去,那只能說她命不好。
「什麼,發燒了。」顧旭大驚失色,在這個地方發燒,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連忙去碰顧泗溪的額頭,手下滾燙滾燙的,一看就燒的不輕。
顧旭在背包里翻找著感冒藥,像這種常用類藥品還真有給準備,掰了兩粒,掐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