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點頭應了一下,十幾分鐘之後,兩人便來到了公園。
明明天氣很好,但是來往的人並不多。或許這就是玄武市的悲劇吧!畢竟凡是住在這附近的,基本上都是匆匆打工的,哪怕是人老了之後,也沒有退休金可以保證,還需要去干各種的零活散活,維持家用。
哪裡能像個大城市,或者市區的那些老人,可以享享清福?
「周天,我離職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周天點了點頭:「知道了,挺對不起你的。」
李若青說:「沒事,我現在有些話要說,我沒有任何的證據,你權當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周天心裡很明白,他知道李若青要說什麼。
「二十年前,一位從醫科大學畢業的實習生開車回家的時候,因為比較怕黑,所以在一條廢棄的城中村道路上開的比較快。因為這個道路平常就沒什麼人,更何況那天還有颱風,就更不會有人出來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天晚上一位女人帶著他幾歲的兒子下了班,在很大的颱風天氣中行走,只要跨過一條馬路,那就是家了。或許是因為水深吧,母親想先去試試,再決定回來,要不要背著兒子過去。結果一輛不看紅綠燈,並且超速行駛的車直接撞了上去,這個女人很不幸,當場失去生命。而她年幼的兒子在旁邊目睹的這一切,母親的死給這個小孩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再加上他年齡過小,無法具體的描述人長什麼樣子,所以第二天警察來的時候並沒有收集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再加上交通肇事者找到了自己的表弟,將車頭換了一下,或者說只是換了外殼吧,僅僅如此,便讓警察的工作難於上天。」
「或許在小孩的眼裡,警察天生就是正義的代表,光明的象徵,但是在真實的案件中,他們起到的作用卻微乎其微,在一個幼小的心靈埋下了一顆不信任的種子,於是他和警察別越來越遠,一直到最後根本就不願意相信警察是為人/民的,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現在。自從失去了母親之後,他只能和外婆相依為命,撿一些破爛維持生活,小男孩或許沒想過復仇,或許也想過,雖然他將仇人的模樣牢牢的記在自己的心裡,但是多年以來由於不信任警察,他還沒有給任何人說起過。再說那個交通肇事者卻過得很好,他成為了一名主任級別的醫師,再加上當天晚上由於整個市區停電,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他的事情慢慢的也就被人們遺忘。但這件事情並沒有在交通肇事者的心理消失,他有時候都在感慨自己白天做手術救人,但是多年前竟然親自殺了一個人,自己到底是佛還是惡魔?」
「巨大的矛盾感一直掙扎在他的心裡,而這個醫生他唯一能做到寬慰內心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去寺廟拜佛,去村子裡的地方義診,他想用以餘生做很多的好事來挽救自己當年做下的錯事。或許只有在這樣的時候,他的內心才是真正的快樂,他甚至還打造了一半佛像一半惡魔的小金墜子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用此物來告誡自己,自己當年做過的錯事。直到有一次在參加一場醫生交流會的時候,這個醫生遇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很像是多年前他撞過的女人,當時他曾下車查看過屍體,所以女人的模樣一直刻在他內心的最深處,但是這位女大夫與他多年前撞死的女人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很大的巧合而已,畢竟長得像。看到這個女人之後,喚醒了這個大夫內心多年前的往事,導致他在做實驗的時候不小心出現了意外,燒傷了自己的臉。」
「另一邊,小男孩發現了醫生,或許是在電視中,或許是醫生來這裡義診,總之小男孩發現了他,並且一眼就認出了他。自己的媽媽就是死在他的手裡,報仇報仇,這兩個字像是詛咒一樣,一直在小男孩的耳邊迴響著,警察已經不中用了,找他們沒有任何的用處。畢竟事情已經這麼多年,自己又沒什麼證據,所以這件事情只能自己親自的動手。長時間的跟蹤,讓他發現了這個醫生的規律,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要經過這個橋,只要能將攝像頭破壞掉,那麼自己殺掉他便不會有任何人知情。如同他二十年前幹的事情,沒有人知道一樣,自己就如法炮製,為母親報仇。並且這個小男孩絕對不會像醫生一樣,終身活在愧疚當中。」
「這個小男孩有很嚴重的恐高症,他破壞了監控之後,他只能站在橋頭等醫生,從橋對面走過來,一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