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呎的辦公室,這在寸土寸金的香江來說,已經不是奢侈了,完全是浪費。
整個辦公室的裝飾以簡潔為主,除了辦公桌,會客椅外,也就是在門口位置擺放兩盆弔籃。
不過辦公室另外還配套有浴室、洗手間、休息室、化妝間等等,這才是這間辦公室的菁華所在。
此時這間超大的辦公室里,慕容婉和元高陽相視無言,沉默了一會後還是元高陽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搖搖頭感慨道:「世事無常、變化萬千,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
「哼,只怪遠山他眼瞎,養了你這頭白眼狼。」
「難道你還沒看明白嘛,之所以形成現在的局面,主要原因不在我的身上。所謂千里之堤、潰於蟻,是他放權放得太多造成的。」
「真是一派胡言,遠……」
就在慕容婉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辦公室的玻璃門被人一把推開,李富貴帶著一眾安保人員沖了進來。
當看到慕容婉和元高陽坐在落地窗前,雙方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時,臉色一下變了,厲喝道:「元高陽,老闆這些年待你不薄,你不要太過分了。」
椅子上的元高陽瞥了一眼門口的李富貴,嗤笑道:「怪不得人家背後叫你傻大個呢,原來真是腦袋缺弦。」
李富貴伸手攔住背後想往上沖的隊員,獨自朝落地窗前慢慢走去,語氣放緩道:「大家風風雨雨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你想要榮華富貴,沒人阻擋你,而且現在遠山集團已經在你的手上,你還想怎麼樣?」
「呵呵,我不想怎麼樣,只是聽說慕容經理遇到了一點麻煩,我過來幫她解決而已。」
說著話、窗台前的元高陽換了個坐姿,雙手交叉放在胸口,笑眯眯的看著李富貴。
「你現在還在做那個勞什子安保隊長?嘖嘖嘖,說你他麼傻你還不承認,空有一身好本事,卻像一條狗似得供兩個女人驅使,也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是怎麼長得。」
對於他的話、李富貴沒有出言反駁,慢慢朝前走去,邊走邊說:「咱們之前有過協議,難道你打算出爾反爾嘛?」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的協議只適用那時候,現在時效已經過去了,協議自然作廢。」
面對元高陽這個曾經的戰友,李富貴整個身體繃得緊緊,手臂上的青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了起來。
對於他身體上的異樣,幾米外的元高陽沒有任何驚訝,還是之前那副表情問道:「怎麼樣,只要你願意過來,南安部首領的位置虛左以待,我說話算話。」
「人在做、天在看,這樣的富貴我不稀罕。」
「放你.媽.了個屁,勞資靠實力打下來的江山,憑什麼你要看不起我?」
椅子上的元高陽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猛得站了起來,一腳把身下的實木椅子踢飛,撞在了對面雪白的牆壁上,發出「轟然」一聲巨響。
「別把他看成什麼好人,我告訴你李富貴,他之所以有今天的一切,也不過是靠的坑蒙拐騙偷。索諾拉家族、英國的戴比爾斯,還有美國、哥倫比亞那邊到底怎麼回事,相信你同樣很清楚。」
「這樣的一個小偷、騙子、殺人犯你他麼不去譴責,現在對我來說教,你算什麼東西?」
「因為老闆他從來沒算計過自家人。」
聽到李富貴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元高陽的臉上陣青陣白,鼻翼呼呼喘著大氣,好一會之後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啊哈哈……李富貴啊李富貴,你可真是一個奇葩,咱們老祖宗說過一句話,叫成者為王敗者寇,事到如今說那些還有什麼意義?」
李富貴沒有繼續跟他爭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還在彎腰大笑的元高陽,好一會才直起了腰,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帶著笑意道:「聽說日本政府正惦記著青城山的那批藏寶,我這不是過來給你們解決煩惱來了嘛。」
現在的元高陽儘管在笑,但早已不復當初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了,眼睛裡充斥著暴虐,身上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比當初的方遠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到他的話,李富貴朝椅子上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