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終於來到2003年的7月,又長胖一圈的李襄屏終於需要活動活動了,他需要去日本參加本年度「富士通杯」的半決賽。
這次的半決賽,被主辦方安排在日本中部城市名古屋,因此早在比賽的前3天,李襄屏就接到國家圍棋隊隊長邵偉剛的電話,通知李襄屏先到申城,他會在申城等待李襄屏的到來,因為申城有直飛名古屋的航班,等大家在申城匯合後,就直接飛往日本參賽。
比賽前2天,等李襄屏抵達申城之後,卻發現不止只有邵偉剛一人在等他,還有王易五段和張大記者,大家已經有些日子沒見了,因此見面之後非常親熱,就在候機的時候熱烈聊了起來。
「襄屏,你那個專題文章寫得怎麼樣了呀?」
由於那個「我想這樣下」系列將從這個月開始在雜誌上連載,因此見面之後,張大記者首先就是關心這件事了。
李襄屏對他比劃一個「一切ok」的手勢,然後告訴他大可放心,根據現在的存稿來看,保障今年下半年的連載已經不存在任何問題。
其他兩位還不知道這事,於是連忙追問什麼情況,張大記者順口解釋一遍,告訴他們李襄屏要在雜誌上開專欄的事情。
兩位聽過之後自然是紛紛叫好,這其中尤其是王易五段,他一邊誇張的說李襄屏這是準備「開宗立派」云云,一邊又並表示等專欄開通以後,他一定要認真拜讀每一期,也好讓他那樣的臭棋簍子也接受接受「最先進圍棋思想」的薰陶。
就在這樣的閒聊中,登機的時刻到了,飛機大概在中午1點左右起飛,抵達名古屋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用最快的速度入關,一出海關大門,就有個諮詢台,並且李襄屏還注意到,這個諮詢台竟然還是中文工作人員。
只不過大家用不著這個諮詢台,因為就在李襄屏看到這個諮詢台的時候,王易五段已經和賽事主辦方的人聯繫上了。
很快就有人前來接機,足足有好幾個人,當王易和他們接洽時,李襄屏對其他幾位倒沒留意,就是多看了為首那位幾眼。
嗯,如果李襄屏沒記錯的話,這位應該是日本老將山城宏九段吧。
而李襄屏之所以能很快想起這位,那是因為這裡是名古屋,而山城九段恰恰就是本地人,當年的「中部小鑽石」那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作為日本第3大城市,因此名古屋也算是日本圍棋版圖除東京大阪之外的第3大重鎮了,李襄屏依稀記得,日本棋院在這個地方設有一個「名古屋本部」,由於這裡處於東京和大阪之間,因此也被日本人習慣性稱為「中部本部」。
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時候,「名古屋本部」舉辦過一個「王冠戰」,這是一個區域性賽事,其性質大致相當於咱們國家的「西南杯」,當年的「中部小鑽石」在這個比賽中牛逼了,幾乎有超過一半的「王冠戰」頭銜都落入他一個人之手。
只是非常可惜,山城宏九段的成就好像也僅限於此,作為「黃金交椅」的常客,多次登上七番挑戰舞台,甚至在中國都擁有不小名氣的山城九段,他竟然沒拿過一次日本傳統7大頭銜戰的冠軍,最高成就也就是那個區區「王冠戰」,這實在是一件令人費解之怪事,「世上最悲劇棋手」名副其實。
「襄屏,走了,在那發什麼愣呢?」
「哦,好的好的。」
等入住主辦方安排好的下榻酒店之後,王易卻過來通知現在還不能休息,需要去看看賽場。
「看賽場,比賽不在這酒店進行?」
「不是,主辦方說比賽地點在什麼名古屋城,讓我們提前去參觀參觀。」
「啊?名古屋城呀,那是要去看看,對了,現在日本還有本能寺嗎,幹嘛不安排在本能寺下呀......」
作為歷史上是日本戰國文化的重要發祥地,那「名古屋城」還是很有一定名氣的,因為那裡過去曾是尾張德川的城下町,嗯,也就是日本人常常吹噓的他們所謂「戰國三傑」織田信長,豐臣秀吉,德川家康幾個人的老巢。這幾位其實都是出身於以名古屋市為中心的日本愛知縣內。
而李襄屏剛才提到的「本能寺」,那就和圍棋有點淵源了,日本織田信長是一個超級棋迷,他在「本能寺之變」被人幹掉之前,正好在看別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