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屏這次回國,那就沒回老家繼續當豬了,而是跟隨大部隊一塊返回京城。
畢竟現在已經是7月份,「非典」其實已經完全得到控制,現在就連「疑似病例」都不再增加了。另外進入這個月以後,停了2個月的圍甲將戰火重燃,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再回老家顯然就已經不太合適。
李襄屏返回京城之後,卻發現自家老頭子和「林阿姨」依然不再家,李襄屏想了想,先給老家撥個電話,準備先給爺爺奶奶報個平安再說,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電話卻意外是自家老頭子接的。
李襄屏能聽得出來,李大土豪那肯定是遇到什麼大麻煩了,因為他在和自己通話時候,明顯都有點心不在焉。
只不過李襄屏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沒問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沒問自家老頭子現在為什麼會在老家,反正他知道李大土豪肯定能過掉這個坎就行。
而只要他能過這個坎,那當然就不影響自己繼續當紈絝。
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又和爺爺奶奶通過電話後,李襄屏就把自己老頭子的事放下了,轉而關注自己的事情。
眼下自己最重要的事,那當然就是8月初進行的「富士通杯」決賽,這可是李襄屏自己單獨打入的世界大賽決賽呀,因此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全身心投入到這場比賽的備戰當中。
「....定庵兄,你說此人的棋,他其實有很多弱點對不對?喜歡劍走偏鋒,但經常失之大局,因此有人曾說,此人最多算是一位絕代勝負師,而並非真正圍棋大師,你說是也不是?」
「呵呵沒錯。」
「.....定庵兄,大家常說你的棋邃密精嚴,如那老驥馳騁,不失步驟,又如那大海巨浸,含蓄深遠,那我想請教一下了,你在比賽時候是如何對付「殭屍流」的.....對,就是那種有點無理,但卻又是非常隱蔽的過分下法?」
「呵呵無它,化機流行,無所跡向,百工造極,咸出自然,襄屏小友你需謹記:靜能制動勞輸逸,實本攻虛柔克剛......」
李襄屏臉一黑:「定庵兄,你給我說人話。」
「這個.....這樣說吧襄屏小友,我看你極為推崇那吳泉後輩所倡之「平常心」,破解「殭屍流」?簡單耳,只需你能一直保持平常心就行。」
李襄屏繼續黑著臉,他決定不再和老施這傢伙說話了,心說自己怎麼這麼倒霉,這尼瑪是什麼破外掛呀,除了拍馬屁,就是灌這種沒用的雞湯,怎麼就不能給自己來點「建設性」的意見呢。
然而沒過多久,李襄屏又忍不住和自己外掛說話了:
「對了定庵兄,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下個月就能出關了是吧,對了具體到底是幾號來著?」
還沒等人老施開口,他自己卻又自言自語說道:
「嗯,雖然具體日子已記不清,但應該是10號以後,因為當年定段賽的最後一場比賽,我記得就是8月10號下的,可「富士通杯」決賽卻是8月份的第一個周末,這樣肯定就趕不上呀,趕不上呀......」
李襄屏自言自語的聲音其實很小,不過還是被老施給聽見了,這傢伙呵呵笑道:
「呵呵襄屏小友,我看你現在這狀態可不對,你這種情況叫做.....嗯,用你們現代的話來說,這叫做賽前焦慮症,對對沒錯,就是這個詞,大賽之前綜合焦慮症.....」
聽到老施這話,李襄屏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我說定庵兄,你少在那不懂裝懂,也別在那胡說八道,什麼焦慮症呀?想....想我李襄屏是什麼人?不是你施大棋聖眼中的大天才嗎,面對這樣一個對手,那我...那我怎麼可能焦慮。」
「呵呵呵......」
老施這聲「呵呵」更讓李襄屏惱羞成怒了,可是還沒等他把火發出了,老施又開口了:
「襄屏小友勿惱,你現在這情況,定庵以為人之常情耳,其實在我看來呀,你現在這情況還算好的了,想當年我第一次面對大勝負的時候,狀態比你還要不堪。」
老施這話成功轉移李襄屏的注意力了:
「你第一次面對大勝負?對了定庵兄,在你自己看來,哪場比賽是你第一次面對大勝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