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到的?襄屏小友,你說的卻是哪手棋?」
「前面30多手時那步「打入」呀,定庵兄,你千萬別跟我說那只是你當時的靈機一動而已。」
「咦?那手棋呀,很簡單啊,怎麼襄屏小友,難道你當時沒有想到?不應該呀」
「」
李襄屏發誓,他現在非常討厭別人對他用反問句。心說裝逼犯年年有,今年好像特別多,現在的社會風氣貌似真的不行了呀,瞧見沒,現在就連老施這樣的,居然也學會裝逼了。
不過總算還好,老施裝逼歸裝逼吧,他還是解釋了下那手棋的原因
「我之所以下那手「打入」,那完全是因為對手的前一手呀,襄屏小友,你難道沒覺察對手前一手下得不對?」
「」
李襄屏再次愣住了,對於他之前那個疑問來說,老施這個解釋當然說得過去的,並且是非常合理的,畢竟對於職業棋手來說,比賽時很多下法都是因對手而決定。
比如說當你感覺對手某步棋有點過分甚至無理的時候,那麼哪怕你脾氣再好,你再喜歡「鋪地板」而不喜歡戰鬥,到那個時候估計你也會不惜一戰。
然而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在比賽中的時候,李襄屏並沒感覺老趙的前一手有什麼問題呀?
嗯,那個時候還才30多手,還屬於一盤棋的布局階段呢,老趙的第36手,那是一手「拆邊」,類似於「兩翼張開」中的那種拆邊。
在比賽中,李襄屏沒感覺那手棋又任何不對,可為什麼老施能感覺不對呢?
李襄屏有點心虛了「那那手棋有何有何不對?」
「咦?襄屏小友難道忘了」老施依然一副很驚訝的口氣,竟然還在那用反問句「襄屏小友難道忘了?我們前不久研究的那盤棋?」
到了現如今,李襄屏如果再和自己外掛一起研究的話,那當然很少再去研究人類棋譜了,都是以狗狗打架的棋譜為主。不過李襄屏能記住的棋譜有很多,多達幾百局,而到現如今,他和老施研究的還只是一少部分,還不到四分之一,然而儘管如此,這也有接近百局了。
「你說的是那局?」
「就是我們上周才剛剛精研的那盤呀,襄屏小友難道忘了?今天這個局面配置,倒是和那局有點相似啊,只是今日對手的下法有點不對,和我們看過的那局不同,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當時就想過要反擊了,進而想到了那步「打入」」。
李襄屏無話可說了,到了現在,他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到了現在,老施的解釋當然說得過去,完全合情合理,然而現在的問題是
李襄屏自己也在看來自後世的棋譜,他也在努力學習「狗招」的,可是到目前為止,他還停留在那些獨立的「狗招」,還有子力接觸比較多的「狗招」上面。
「難道我已經被老施拉下那麼遠?他竟然開始關注和學習狗招的配置方面了嗎」
李襄屏沒空繼續和自己外掛交流了,因為到這個時候,當趙治勳先生確定認輸的消息傳到外面後,張大記者等人已經進來。
「襄屏,祝賀你呀,再次打入世界大賽決賽,能簡短接受一下採訪嗎?你當時是怎麼發現黑75這步好手的呀?」
「哈哈,蒙的,蒙的」
李襄屏決定就這樣打個哈哈就混過去,因為從這個問題就可以看出來,張大記者現在跟自己那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了。
不,跟自己倒是還在一個層次,不過跟自己的外掛相比嘛,那已經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了,既然這樣,李襄屏也懶得去解釋,因為想解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
「呵呵謙虛,襄屏你現在說話真是越來越圓滑了,怎麼樣?今天用對手擅長的下法去擊敗他,你現在在什麼感覺?」
李襄屏心裡暗笑,心說這都是哪跟哪呀?什麼亂七八糟的用對手擅長的方式贏下對手?
李襄屏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卻繼續打哈哈
「呵呵呵運氣,今天完全是運氣才僥倖贏下趙先生一盤的對了,常哥那盤棋怎麼樣了?」
「那盤還早呢,你沒看現在才3點多嗎。」
李襄屏決定不再和張大記者東拉西扯了
「那要不咱們去看看那盤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