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眼睛看的不僅僅是下邊這一塊,他的目標是這麼一大片。www、qВ//」從對局室回來的周鶴洋坐在椅子上肯定的用手從棋盤右上一直劃到下邊,「剛才當李世石碰下來的時候蘇羽就開始動手了,但是李世石沒有想到蘇羽的胃口這麼大,所以注意力全放在了下邊,又沒看到這個先彎後靠的手段,認為蘇羽在右邊外面動的手腳只不過是為了殺下邊做準備,所以現在他突然發現整塊大棋被蘇羽控制住了自然會有些慌亂,顯得手足無措。」
曹薰鉉手指飛快地在棋盤上落下棋子,一邊想著變化一邊低聲說:「李世石也不能說就沒有機會了,現在黑棋的包圍圈還沒有那麼嚴密,如果衝出去決勝負的話可以一戰。只是要注意蘇羽兩邊的厚勢,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去招惹。」
現在對局室里的李世石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用手帕擦拭著緊張的看著棋盤,看著那似乎還是很鬆散的外圍陣形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也許這就是韓國棋手和中國棋手最大的不同,中國人在面對這種局面的時候往往最先考慮的怎麼脫身出來,先保住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前天蘇羽就是猶猶豫豫地面對戰鬥一門心思出逃。而現在韓國人想的是怎麼反擊把蘇羽一起拖下水。
但是越是看下去,李世石越是心涼:蘇羽完全是擺出了一個十面埋伏的陣勢,如果從下面飛出聯絡,那麼黑棋可以碰上來強斷,要是從右邊跳出頭來戰鬥,蘇羽就可以依託著後面的勢力直接挖斷。
之後他只能打一手自己粘上,然後看著蘇羽連出來把右邊上下兩面沖開。然後如果他再折騰,蘇羽就可以上面衝下來鎮住。
陷入苦戰啊。李世石用力拍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更清醒地面對局面。但是仔細的思考之後,他不能不說:他進了蘇羽的套子,很可能跑不出來了。
不管怎樣也是要一戰的,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這是所有韓國棋手信奉的圍棋準則。
李世石想了很久,用力把棋子拍在了棋盤上。
一聲脆響。
「好了,也就這樣了。咱們可以去看看他們復盤了。說實話李世石能堅持到現在的確不容易,尤其是他強行開劫的時候我甚至懷疑蘇羽還能不能完成任務。不過夠冷靜,沒跟著李世石跑而是消劫徹底收好了那一大片,這盤棋也就算是結束了。」周鶴洋站起身活動一下身體向外走去。
陳好伸個懶腰把軟軟的身體調動起來,站起身走向對局室。
李世石臉上的沮喪表情都能擠出水來,無精打采的坐在棋盤邊默不作聲地擺了幾個變化。而蘇羽臉上同樣沒什麼表情,要不是剛才看到李世石低頭認輸,陳好還真的不好判斷輸贏。
陳好捅捅常昊低聲說:「李世石怎麼這麼垂頭喪氣的?以前可是狂傲的很。蘇羽怎麼也沒什麼高興的樣子?」
常昊笑了笑說:「李世石現在沒信心了。以後他很可能說對蘇羽徹底有陰影了。」
陳好不太相信這個,疑惑的搖搖頭說:「真的?」
事實勝於雄辯。當兩天後第四盤棋李世石在相持階段犯下致命錯誤導致中盤告負的時候,常昊對臉色總算恢復了紅潤的陳好說:「現在你明白什麼叫心理陰影了麼?就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犯最不該犯的錯誤,就是表現。好了,現在蘇羽拿到了40萬美元獎金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陳好懶洋洋的展示一下嫵媚笑容說:「要是張璇姐姐和重慶談判能把蘇羽弄到上海去,我就算是徹底的心滿意足了。對了,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常昊搖搖頭:「有消息,一個好一個壞,回來你問蘇羽就知道了。」
李世石看著領獎台上笑容滿面的蘇羽,心裏面除了沮喪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黯然的看著應先生把冠軍獎盃和四十萬美元的支票交給蘇羽。
蘇羽下了台卻笑不起來了。因為昨天張璇給他電話告訴他談判基本成功之後南京棋院突然給他打電話過來說,他要想轉會的話需要向棋院上交20萬的培養費,不然的話,就沒有證明,他就別想參賽。
蘇羽當時有些不太明白:什麼培養費?我沒在南京下過一天棋,讓我交這個幹什麼?
最要命的是重慶方面楊一跟他說棋院——不是俱樂部,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