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又囑咐領軍的校尉,讓他務必照顧好這些狗。有主人的給送回府城去,沒有主人的便收留進軍營里。
這些狗都十分通人性,帶回營里加以訓練,可以作為軍犬,以後能派上大用。
夫妻倆人離開鯉溪後,轉過一道山彎。蔣禹清將景衍的汗血寶馬收到靈境裡,兩人共乘白小十,直飛雲州府。
經過這些天的梳理,雲州城已基本恢復秩序。所有的災民都安置的十分的妥當。
夫妻兩人在城裡轉了一圈,又尋了兩個災民仔細地問詢了,沒發現什麼大問題,這才去了知府衙門。
陛下親臨,知府高昌裕既高興又忐忑。一絲不苟的同景衍匯報這段時間的工作。沒過多會,收到消息的同知尹博文和其他的幾位官員也來了。
景衍對他們在此次災難的表現,予以了肯定。之後又指出了其中的不足,讓他們務必加以改正。
中午還留他們一起吃了頓飯,雖是尋常飯菜,卻也足教以他們感激涕零。
能和天子同桌吃飯,那是八輩子修來福氣。而且,他們此次也算是在陛下面前掛了號,以後只要不出岔子,基本算是前程無憂了。
下午,景衍和蔣禹清又去了趟雲州書院。
聽說帝後親臨,雲州書院的山長,陸弦大開院門,帶領全書院的先生學子出門相迎。
「陸弦率全院師生,叩見皇帝陛下萬歲,娘娘千歲。」
景衍扶起山長,眾人寒暄幾句。陸弦恭敬人將二人請到院內,還未進門呢,蔣禹清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小師妹?」
蔣禹清一轉頭,便看到一身標誌性的騷包紅袍,正是陸邑。
「三師兄,你怎麼在這兒?」算起來,兩人已經有一年沒見了。
陸邑「嗨「了一聲:「別提了!」一面拽著蔣禹清的袖子,示意她到一邊說話。
景衍沖陸邑點了下頭,對蔣禹清道:「去吧,一會我去接你」。於是這倆相差二十來歲的師兄妹,就樂顛顛的走了。
陸弦在旁邊看了半天,驚訝的張大了嘴,愣是一句話也沒敢說。原來這熊孩子跟皇后娘娘相處,是這般隨意的嗎?
師兄妹二人,沿著書院的林蔭道,邊走邊說話。
卻原來,去年臘月里,陸父過七十大壽。陸邑拖家帶口的回雲州老家給老爹過壽。
剛過完年他就去了南疆,打算弄點好藥材再回肅州。沒想到,藥材還沒弄到,就趕上了地動。
他擔心家裡人,就立即往回跑。路上碰到了大夏的駐軍,他們正趕往災區。
聽說雲州府沒事,他這才放下心來。
又聽說,他師父發出召令,號令天下有空的天醫谷弟子都趕往災區參與救治傷員,而且他師妹也來了雲州。
便乾脆跟著軍隊一起,在南疆救人,前兩天剛剛返回雲州府。
之所以出現在雲州書院,是因為他親哥就是現任雲州書院的山長陸弦。
院裡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得了重病,看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他哥就把他提溜過來了。
蔣禹清想到方才有過一面之緣的陸弦,那真的是君子端方、一派儒雅之風。
再看看人到中年依舊吊兒郎當,風流不羈的陸邑。真的很難想像,這樣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居然是親兄弟。
蔣禹清問陸邑,打算以後是長住肅州,還是回雲州,或是去京城。
陸邑搖了搖頭:「還是肅州吧。回來雲州,家裡人都是些老古董,思想迂腐又板正。
我這人懶散慣了,離經叛道的,沒得把他們都給氣死了,豈不是罪過。
京城我也不喜歡,老子可受不了那些拘束。那些達官顯貴,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噁心的很,還是肅州呆著自在。」
蔣禹清失笑,這就很三師兄。
他又得瑟道:「我去年收了個小弟子,在醫術上頗有天分。假以時日,說不定能超過小師妹你。」
蔣禹清笑著道:「我倒是巴不得!再多幾個這樣的弟子才好。」
陸邑又問起她兒子:「我那小師侄呢,可好?」
提到兒子,蔣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