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探查,最終只查到那批人是死士,沒完成任務的皆紛紛自刎,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死士!又是死士!」
書房,林啟銘猛地拍了一下案幾,震怒。
林知虞沉吟,「不過還是可以從中看出,這場刺殺針對的是榮和郡主,而並非我們林家。」
「可又是誰會想殺了郡主呢?」
這個問題拋出來後,林啟銘眯了眯眸,「我倒是聽聞,郡主的母妃早年與太和華妃頗有淵源,而三皇子小的時候就曾被養在過她那兒一段時間。」
林知虞瞪大了眼睛,「爹,你是說」
林啟銘搖頭,「不過這也只是聽聞,消息並不準確,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這麼污衊皇子的話,那可是殺頭之罪。」
雖是這麼說,但其實兩人都知,恐怕這件事跟三皇子宋楚脫不了干係。
而得到這個消息的林寶兒,卻很是疑惑。
在她看來,劇情里的反派不外乎就是丞相沈千倘和三皇子宋楚一行人,沈千倘死後,那麼宋楚應該就是剩下的劇情中最大的反派了。
可是此次刺殺榮和郡主這件事,卻完全不在劇情當中。
如果是蝴蝶效應的話,那聯合之前種種,是不是意外得太頻繁了?
多到已經完全和劇情沾不上邊了。
這也讓林寶兒產生了一絲危機感,如果之後都是這種意外情況,那她又如何提前防備,然後讓林家躲過這一劫?
這個問題一直刻在林寶兒的腦海,導致她近來一直憂思成疾,然後成功把自己搞病了。
上春苑,來來往往的奴僕行色匆匆,手中都端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水盆、拭巾、長綢、暖爐
近來隨著天氣漸寒,大多數人也都添上了冬衣,特別是林寶兒,被沈雪嵐裹得跟個粽子似的。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感染了風寒,可愁壞了林府的一群人。
「老張,寶兒怎麼樣了?」沈雪嵐替林寶兒掖了掖被子,擔憂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這孩子怎麼了,突然就感染了寒疾,一點預兆都沒有。」
張府醫收好藥箱後,寬慰道:「夫人放心,只是普通風寒罷了,小姐憂思過度,需得好好調養才行。」
說到憂思過度時,連張府醫自己都不敢相信,這麼一個小娃娃居然能夠憂思過度?她那個小腦袋瓜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麼?
可這也確確實實是他診斷出來的,讓他頗為汗顏。
不過他不知,但沈雪嵐卻是清楚的。
她家寶兒整天在那兒念叨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雖聽不懂,不過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為了他們著想,這才讓沈雪嵐又氣又心疼。
她嗔怪地掃了一眼發熱的林寶兒後,輕輕嘆了一口氣,「好,麻煩你了。」
待張府醫下去後,沈雪嵐剛想將旁邊溫熱的藥端過來,衣袖就被人拽了拽。
「釀克」
沈雪嵐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兩個字聽起來十分模糊,像是含著音節發出來的,如果不仔細聽完全聽不出來是什麼。
可等她琢磨過來後,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倏地一下扭過了頭。
「寶兒?你是在叫我嗎?」沈雪嵐眼中欣喜交加,俯身湊近了林寶兒嘴邊,激動得雙手顫抖。
連那三個混小子第一次開口說話的時候她都沒這麼激動忐忑過。
可等了許久,林寶兒都再也未開口,這讓她有些失望。
但看著林寶兒小臉發紅唇瓣乾澀的模樣,沈雪嵐還是小心翼翼地給她餵了一口水,最後又把藥給她順了下去。
是夜。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林寶兒撓了撓耳朵,那裡瘙癢難耐,害她夢裡還以為是螞蟻爬進了她的耳朵里,嚇得她不停地扭曲爬行。
待看到熟悉的帷帳後,林寶兒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沈雪嵐罕見的並不在身邊。
【咦~美人娘親去哪兒了?】
屋子裡放足了炭火,十分暖和,是以她就算從被子裡出來也並不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