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羨忍著噁心掃了一眼,畢竟不能讓小奶糰子小瞧了自己。
「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能夠認出來呢?」唐羨問道,畢竟那日他沒在。
「嗯,你看,她的手指甲,裡面的黑泥是新的,你再看看她的手,除了髒之外也沒有很粗糙。」
唐羨猛地看了過去,一如小奶糰子所說,也就明白了。
這具屍體根本就不是乞丐。
「我這就派人去把她追回來。」
「應該已經秘密送出城了。」傅啾啾道:「當時我忙著明月的事兒,就晚了一步,即便不晚,我也是沒辦法進入刑部的。」
「刑部很多嚴頌的人。」唐羨道,「他在朝堂這麼多年,手深的地方很多,這次徹查鍾大人一案,也是諸多阻力。」
「太正常了,不然這麼多年不是白混了。」傅啾啾嘆了口氣,「我們回去吧。」
唐羨看著小奶糰子真是無比的佩服,就連他見了這麼多的屍體都反胃,她竟然跟沒事人一樣。
「啾啾,你之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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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啾啾想了下,「殺豬的,哈哈哈。」
唐羨忍不住輕笑,殺豬的?
鬼才信呢。
唐羨送小奶糰子回了家後才離開的。
不過第二天,嚴頌就求見他。
唐羨倒是有些意外,但還是見了,想看看他要幹什麼。
「殿下,臣家的小女最近大病了一場。」
唐羨明白了,「那可真是不幸啊,不過前些日子聽說嚴小姐恢復的不錯了,還去街上走動了,怎麼就」
嚴頌也知道唐羨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七皇子,您之前的病症是何人醫治的,還請告知下落,臣也帶著小女去醫治。」
「在北地。」唐羨一口咬定。
「北地何處?」嚴頌又道。
「嚴相如果真的想去,那就先去北地,一問便知道了。」
「他是不會過來的。」
嚴頌看唐羨的模樣,老謀深算的他覺察出了異樣來,「七皇子,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這等小事,丞相還帶著誠意?」
「七皇子,我這裡帶了足以幫您除掉對手的東西。」
嚴頌說完挑眉看向唐羨,「您當真不看嗎?」
唐羨淡淡一笑,「丞相,我的對手是誰?哪裡來的對手?您嚴重了。」
嚴頌面色陰沉,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熱臉貼上了冷屁股,「七皇子,如果您需要,老臣也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力。」
「嚴相,您這話就更重了,我一個閒散的皇子,大病初癒,只求活命,哪裡有您需要效力的地方。」
唐羨再次決然地拒絕了嚴頌。
嚴頌始料未及,他本想順水推舟,推唐瑒一把,讓他徹底無翻身之力,奈何唐羨這小子不吃這一套。
「嚴相去北地的路不好走,你可要當心啊。」
嚴頌咬緊了牙關,「多謝殿下提醒,老臣在此謝過了。」
「不客氣。」
「老臣告退了。」
「丞相慢走。」
唐羨目送著嚴頌離開,想到了前一晚的亂葬崗,突然說道:「丞相,養蠱會被反噬的。」
嚴頌身形一僵,琢磨了下唐羨的話,卻勾了勾唇,繼續大步地離開了。
丞相府內,嚴頌看著眼前同樣毀了容的男人大發雷霆,「你怎麼還有臉來?」
「你把瑜兒害的人不人鬼不鬼,你居然還敢來?」
賀天臨也是咬著牙,十分的憤怒,此時的臉也用紗布包裹著,「丞相,可惡的不是我,是下毒的人。」
「是誰?你倒是說啊,是誰下的毒?」
「您心裡清楚。」
「我知道有什麼用,證據呢?證據呢?說話是要講證據的!」嚴頌氣憤的砸了手中的杯子。
賀天臨原本模樣清雋,也算是翩翩的公子,比他前世的長相要強太多了,所以他無比珍惜這張臉,可沒想到卻這麼毀了。
他比任何人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