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搖搖頭,「可是太子不就是下一任的皇帝嗎?」
賽琦雅笑笑,「在太后壽辰那日之前,我也以為我要嫁給唐修了,可結果呢?」
「這兩者有什麼聯繫嗎?」卓瑪表示不理解。
「沒關係。」賽琦雅也不想再解釋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能夠嫁給第一眼就喜歡上的男人,這是老天對她的眷顧。
唐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丟人,一連幾日閉門不出。
可儘管如此,滿皇宮的人都知道了他的事跡。
安寧小公主見人就說,唐衍的臉是丟到了姥姥家了。
白若妝心情大好,畢竟鄧家無力折騰了,聽說鄧晚櫻從傅啾啾那裡回去後,大病了一場。
她不想去探望,更不讓唐晏去。
她總覺得鄧家要出事,所以此時能避就避吧。
這不,剛進宮,安寧就拉著她說起了唐衍的事兒。
從花園說到了太后的寢宮。
姑嫂兩個的年紀像是母女,白若妝也是真心喜歡機靈的小安寧。
兩個人一道跑去皇太后那裡請安,白若妝這次來,也不僅僅是為了請安。
她坐了一會兒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話就離開了。
安寧也被皇太后給了幾顆漂亮的珠子給弄走了。
明慧嬤嬤給皇太后捶著肩膀,兩個人像是老友似的閒聊著,「太后,這位晉王妃可是粗中有細啊。」
「是啊,」太后笑了,「虧得有她,不然晏兒那糊塗蛋,早就被鄧家和他那幾個弟弟給吃了。」
「還是您眼光好,幫著皇上給大皇子選了這麼個妃子。」
「唉,都是哀家的孫子,他心思單純,也沒有壞心眼,哀家自然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的,白家門第低了些,可是丫頭不簡單,有她撐著,晏兒也不至於混的太差。」
「您也是心疼晉王,所以才會告訴她想要知道的。」
皇太后笑笑,「鄧家是越來越過分了,得寸進尺,原本他們要是安分些,那丫頭一個人嫁過去了,就抵了罪孽,現在倒好,鬧成這樣,讓他們先過個好年吧。」
明慧知道,春節過後,鄧家怕是要大難臨頭了。
鄧家,鄧晚櫻的確是病了,整個人形容枯槁,沒了往日的光彩。
閨房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可是結果依舊沒辦法更改。
她爹鄧大人甚至還厚著臉皮去求了承德帝。
承德帝已經想好了年後算總賬,所以就沒給他難看,可話里話外已經暗示他了。
鄧晚櫻活著要嫁過去,死了,屍體也是要過去的。
而且如果鄧晚櫻尋死,那就是抗旨不遵。
鄧晚櫻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屋頂,她知道這輩子毀了。
「啾啾,你快看,這孩子是怎麼了?」
高詠梅急匆匆地把傅啾啾請了過來,給自己五歲的小女兒瞧病。
這十年裡,高詠梅跟夫君兩個恩愛有加,又生了兩個孩子。
大的已經定親了,也不算什麼高門第,可是高家的根基和葛家的人脈在,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家,孩子都不會吃了苦。
「是不是天花?」高詠梅嚇得趕忙問道。
她怕傳染給傅啾啾,讓她做足了防護才進來的,而她卻沒有。
傅啾啾仔細看了看,要是天花就慘了,不過幸好只是水痘。
「大姐,別怕,是水痘不是天花。」
高詠梅長呼出一口氣,「你說的我就信了,真是嚇死我了,我還想著我這丫頭就這麼沒了呢。」
「我開個方子,你讓人去抓藥,回來三碗水煎作一碗水給璐兒服下,雖然不是天花,可是水痘也有一定的傳染性,你也要當心府里其他的孩子,大人也是一樣,衣物一定要用沸水燙過,餐具也要鍋里煮沸消毒。」
「好好好,都聽你的。」高詠梅懸著的心就放下來了,水痘很少要人性命的,尤其是傅啾啾來了,她就踏實了。
「我明天再拿些藥膏過來,等水痘過後,璐兒的身上肯定要有痘破的痕跡,以免她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