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唐修大喊,「去找太醫。」
「太子殿下,找太醫哪有郡主來的及時啊,郡主,您快給瞧瞧吧,這是怎麼了?」
紀蓉看向傅啾啾。
傅啾啾掃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她摸了下葛思嫣的手腕,已經沒有了脈搏,又在她脖頸處摸了摸,一樣。
「怎麼樣了?」唐修緊張地問道。
傅啾啾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沒氣了。」
「這怎麼可能?」唐修很詫異地看著傅啾啾,「啾啾,你們兩個剛剛怎麼了?」
「四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唐衍第一個站了出來,甚至搶在了唐羨地前頭,他也是剛剛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趕緊從地上把小姑娘撈起抱在懷裡,輕撫著她的背,哪怕知道她連人都殺過,可還是擔心她害怕。
在他眼裡,她就是那個小女孩,不管她來自哪裡,有過怎樣的境遇。
她就是一個需要自己時刻保護的小姑娘。
唐修看著懷裡的葛思嫣,已經了無生息,「我只是問問啾啾,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又沒有怪她的意思,可這人死了,總要有個交代吧?」
唐修像是壓抑著怒氣似的,「人在我這裡出了事情,我也難辭其咎。」
他並沒有徹底摘乾淨自己,而是把自己也扯了進來,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可偏偏大家都不相信,他會是害死葛思嫣的人。
「怎麼回事?」唐羨見傅啾啾臉色恢復正常後才開口。
沒有人,沒有任何事比他的小姑娘重要。
傅啾啾知道,自己脫不掉干係了,「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你回來,葛小姐就沖了過來,我並不想跟她起衝突,所以我就儘量躲了,可是她還是這樣了。」
傅啾啾說的是事實,但是她也不知道會有幾個人相信她。
「這葛小姐吐血了,這是什麼病啊?」
紀蓉每一次開口,都在引領著眾人往傅啾啾的身上猜測。
「你倒不如直接說她是中毒的,而我偏偏剛剛又用過毒針,是這個意思嗎?紀小姐?」傅啾啾問道。
她也算不得唐修名義上的女人,所以傅啾啾這麼稱呼她也沒什麼錯。
紀蓉扁扁嘴,「我沒那個意思,我我就是太害怕了,沒見過死人」
「沒見過嗎?我記得上一次也是在太子府,紀小姐看著那麼多人死在面前,可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傅啾啾道。
剛剛來給紀芙看病的太醫還沒走,這會兒就被侍衛叫來了。
一切都是剛剛好。
要不是傅啾啾一開始就起了疑心,她絕對不會想到這不是巧合。
「怎麼樣啊?太醫?」
「是中了毒,不過什麼毒,老臣還不清楚。」
「怎麼會中毒呢?這還沒吃也沒喝呢。」紀蓉又道。
聒噪地她已經惹得白若妝不痛快了,「紀小姐,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們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你能不能閉嘴,別惹我們煩了。」
白若妝和杜希月因為抱著孩子,不敢過去,怕孩子們見了嚇著。
可是聽紀蓉在那裡叨叨叨,也很煩。
紀蓉扁嘴,兩位都是正經的王妃,她還是得罪不起的,當然,也是暫時的。
「來人,通知葛家吧。」唐修道,「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低頭看了眼葛思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這這肯定跟我小師父沒關係的。」唐衍道。
「那查查她的毒跟剛剛那些野獸們的毒是否一樣不就知道了?」鄧晚櫻說道。
唐羨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就算是毒一樣,又能說明什麼?」
鄧晚櫻低眸,想到唐羨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堅定地道:「如果一樣,那就要郡主解釋一下了,畢竟這毒來自她的身上。」
她說完後退了兩步,像是很害怕似的。
「那又如何?那毒針在野獸體內,早就經過很多人的手了,光憑這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