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虞家的路上,紀清晝多次與聊天群里三人交流,從她們那兒獲得了更多有關鏡花水月的信息,並一一驗證。
某次落地準備晚飯時,紀清晝去獵了只野雞。
不出意外,野雞的血液是如夢如幻的紫色。
紀清晝拎著野雞往回走,打開聊天群發消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鏡花水月的幻境,並非以三師兄的記憶為藍本。」
水渡塵連七年前,近乎毀滅人生的檻都跨了過去。
紀清晝相信,她的三師兄,絕非沉溺過往遺憾,被鏡花水月趁虛而入的人。
那麼,答案只剩她與大師姐了。
紀清晝:「在我印象中,這些年來,我除了七年前的那件事,似乎並無缺憾。」
可若鏡花水月要以她的記憶為藍本,定會將時間再往前推七年。
更何況,現實中水渡塵已經恢復健康。
她的遺憾已不復存在,並未達成鏡花水月的條件。
「大師姐除了家人拖後腿以外,也無甚遺憾之事,更何況她那老好人的性格,對家人也是心甘情願,不存在什麼不甘心。」
紀清晝若有所思:「莫非,變故是在我不記得的那三年?」
草:「你大師姐身體如何?」
紀清晝:「自然是極好,她可是高級法陣師呢。」
法陣師對身體天賦要求極高,其所需的精細操作,超乎尋常的反應速度、應變能力,可非一般人能完成。
虞笑笑從小就展露出了相關天賦,被白薇道人悉心培養。
長年累月的鍛煉下,虞笑笑看似柔軟,實際上挽起袖子,肌肉線條怕是比紀清晝這劍修還誇張。
別看她在紀清晝面前一副受氣包的呆呆模樣,若是上了前線,虞笑笑設陣殺人比殺雞還熟練。
草:「那就是了。」
紀清晝:「?」
草:「你進入鏡花水月前,曾與我們提過,你大師姐遭遇了一些事,身上血肉大多被削去,如今只能靠義肢行動,斷了法陣一途的前路。」
紀清晝瞳孔一縮,腳步不由得頓住:「此事可真?」
草:「你親口所說。」
紀清晝心中一沉:「那鏡花水月將我與大師姐送到這個時間」
草:「大約就是這時候,發生了變故,使你大師姐被削去血肉,斷了前程。」
紀清晝下意識道:「那我——」
禿毛小雞忽地開口:「紅月光,守心!」
紀清晝將話咽了回去,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竟動了阻止意外發生,救下虞笑笑的念頭!
她被驚出一身冷汗:「我差點被鏡花水月影響了。」
鏡花水月一場空。
即便她在幻境裡,改變了虞笑笑遇難的事,現實中虞笑笑仍要靠義肢生活。
可就算知曉真相,她竟也會忍不住去改變幻境。
鏡花水月的影響真是無形、無處不在。
叛逆小黑蟲:「小紅,你還好嗎?」
「多謝關心,我無甚大礙。」
紀清晝回了一句後,又忍不住道:「不想被鏡花水月同化,我只有冷眼旁觀,任憑事情發展這一選擇嗎?」
禿毛小雞:「除此之外,還要確定鏡花水月,到底是以誰的記憶為藍本,只有那人堅守本心,並幡然醒悟,才能破開幻境。」
紀清晝:「我和大師姐都有可能是鏡花水月的藍本。」
草:「我覺得,是你大師姐的可能性更大。」
紀清晝:「何出此言?」
「我知道我知道!」
叛逆小黑蟲又跳了出來:「因為我們可以找漁惑治好你大師姐!」
紀清晝愣了愣:「你們可以治好我大師姐?」
叛逆小黑蟲:「是啊,我們先前還商量,怎麼去找漁惑呢!」
紀清晝瞭然:「也就是說,我已經找到了治療大師姐的辦法,不會執著那場事故?」
草:「沒錯。」
紀清晝:「看來,只需讓大師姐明白,這是幻境,待她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