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咯」
溫眉沒有半點母親的樣子,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怪我沒攔著你爹,讓你爹把酒喝多了。
怪我堵不住你爹的嘴,在你爹提起這話茬時,我沒能及時把他的嘴給縫上!」
上官子越:「」
他本來想說:
——究竟是我爹的嘴堵不住,還是您的嘴堵不住?
——我爹似乎沒說多少,即便說漏了點什麼,也是能圓回來的。
——倒是你,被我岳母詐了兩下,就把什麼都給吐了!
可看著溫眉那張寫滿了『慫』字的臉,他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沉默了片刻,只說了句:「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言畢,便直奔永樂院去。
一到永樂院,他就喊了聲:「娘。」
等逍遙王妃點頭應了他,他又連忙道:「今天飯廳那邊的事情我聽說了,娘,您莫生氣,這中間有誤會兒。」
「你是來為那個誰說好話的?」
逍遙王妃抬眼看向上官子越,心中有幾分不快。
——平時也就罷了,今日這孩子怎麼還站到他老丈人那邊去了?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傢伙以後不會把阿祁那一身壞毛病全學了去,然後再拿來對付我閨女吧?
——若是這樣,這樁親事還真得好好考慮考慮!
「娘,您想哪裡去了?爹惹您生氣,我只會和嫻兒一起幫著您去教訓爹,怎還會幫他說好話?」
上官子越沒有讀心術,但他有眼力見。
逍遙王妃如今正在氣頭上,他順著毛擼就行了。
果然。
一聽上官子越這話,逍遙王妃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看了幾分。
這時,上官子越才說:「爹背著您偷偷坑我父母的銀子,肯定是他的錯,這毋庸置疑。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好幾年了,他有無數次跟您主動坦白的機會兒,卻一直都瞞著沒說,更是錯上加錯。
對於爹犯下的錯,我不會為他辯解,更不會勸您原諒他。
只是這件事情我也參與其中了,所以有些話我必須得跟您說清楚。」
「你?參與其中?」
逍遙王妃聽到這,微微蹙眉:「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娘,是這樣的,我爹坑我父母銀子,以及我父母給我爹塞錢的事情,一開始我並不知道。
若我知道的話,我肯定會制止他們,絕不讓他們亂來。」
上官子越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為逍遙王找好了藉口,所以面對逍遙王妃時,他表現得從容不迫,穩如泰山。
一開口,先將自己摘乾淨。
雖說他要救老丈人,但也不能把自己給搭上咯。
等將自己摘出來後,才又道:「所有的事兒,我是後來聽我爹提起才知道的。
那時候我爹很後悔拿了我父母的銀子,所以便把我叫去大書房,將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我,還把他收到的銀子都交到我手上,讓我代為保管。」
「你的意思是,那一百萬兩在你手上?」
逍遙王妃微微挑眉,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上官子越點頭,看起來很是誠實:「是,都在我手上。」
說罷,又道:「不管您信不信,我爹很早以前就想跟您坦白了。
您想想,他每個月的零用就那麼點,突然間這手裡多了如此大的一筆財富,他壓力大到夜裡都睡不著覺。
但因為您和我母親關係極其親密,有時候甚至還會因為我母親和他鬧彆扭,所以他一直沒敢說,怕您不信他。
這一天拖一天,一年拖一年,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說到這,見逍遙王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上官子越繼續道:「其實這件事情,心眼子最多的應該是我父母。
我爹最初並不是真心要坑我父母的銀子,他只是想以此為藉口,將我父母趕走。
您知道的,咱們兩家的關係,最初並沒有這麼好。
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