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府。
逍遙王妃把姜老夫人帶回王府後,便耐心給姜老夫人解惑。
從姜將軍與逍遙王秉燭夜談到姜將軍對姜平的叮囑,再到現在牽扯出一個姜慶。
但凡是逍遙王妃知道的,她全都告訴了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聽完了逍遙王妃的話,瞬間老了不止十歲,整個人都癱在椅子上,蔫蔫的,不知在想什麼。
逍遙王妃見狀,只能道:「你也莫急,這事兒一開始只是姜將軍自己起了疑心,但沒有確定。
現在姜平雖然也在調查,可除了發現姜慶和那孩子長得有些相似外,也沒有拿到實質性的證據,是誤會也不一定。
本王妃今日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心裡有個數,在沒有調查出一個結果之前,你莫要輕舉妄動,也別再給姜平使絆子。」
姜老夫人聽了,苦笑道:「還要什麼證據?這兩張畫像,就是最好的證據。
是老身瞎了眼啊,這麼多年來,只覺得那孩子長得像他母親,竟不知,其實他和姜慶要更像一些!」
「既然連姜老夫人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妃身為外人,也不好再多言。」
逍遙王妃想了想,繼續道:「只是本王妃不解,那孩子與姜慶雖說不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可從畫像上來看,他們的容貌確實相像。
怎的這麼多年過去,姜老夫人竟沒有半點疑心?」
「是老身太過信任楊氏那個賤人了,從沒想過她會背叛淮兒,還敢跟別人生下野種!」
姜老夫人咬牙切齒,說道:「再加上姜慶掌管的是商鋪,一年到頭也不會來將軍府兩次。
而老身老身雖然喜歡孫子,卻更喜歡清靜,平時很少會見楊氏生的那個野種。
也就今年年後,楊氏犯了錯被老身關了禁閉,老身這才將那野種接到壽安堂養著。
雖說每日看著那野種,也疑惑過他怎麼一點兒也不像淮兒,但無論如何,老身也不敢往血脈這方面想啊!」
說罷,姜老夫人又強撐著坐直身子,拿起兩張畫像,忍著怒氣仔細對比。
「他倆的容貌其實並不十分相像,只是眉眼有幾分相似。
單獨只看一個的話,實在是認不出來的,可一旦放到一起對比呵呵」
姜老夫人自嘲地笑了一會兒:「難怪啊,難怪那孩子不僅不像淮兒,也不像姜家任何一個人。
難怪他資質平庸,沒有習武的天分,讀書也不行!
合著合著他就不是我們姜家的種,呵呵!」
說完,姜老夫人又嘆了口氣:「姜平去接收將軍府時,老身還罵了淮兒。
罵淮兒糊塗,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顧,竟要把偌大的家業交給一個庶出的弟弟!
熟不知,淮兒早有打算,他和姜平才是在守住家業啊,真正糊塗的人是老身!
是老身眼盲心瞎,是老身對不起姜家的列祖列宗啊」
「姜老夫人,現在可不是自責的時候。」
逍遙王妃見姜老夫人雖恨,可情緒卻越發不對勁兒。
忙道:「姜將軍是叮囑了姜平守住將軍府,可楊氏和姜慶,還有那個孩子,也得處理,尤其是楊氏!」
說完,她命人去取了之前從將軍府拿回來的藥渣,遞到姜老夫人面前。
「聽聞姜老夫人一直在喝保養湯藥?這保養湯藥啊,可不興亂喝啊。
喝得好了,是強身健體,延綿益壽,喝得不好,可是要命的。」
「娘娘這是何意?」
姜老夫人盯著面前的藥渣,心中一顫,頭皮發麻。
逍遙王妃並不瞞著姜老夫人,但也不過多解釋。
只道:「這是前些日子,本王妃和太子妃去看望姜老夫人時,從姜老夫人的院子裡拿回來的藥渣。
姜老夫人今日既然來了,那不妨就把藥渣帶回去,請個可信的大夫來瞧瞧?」
姜老夫人一聽,立即就明白了。
趕緊撐著拐杖站起來:「老身多謝娘娘提醒!」
說完,又道:「不知娘娘可還有事情要交代?若沒有的話,老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