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很快,逍遙王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倒不是發現上官子越的酒量越來越好,而是他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上官子越方才的那句話。
【沒有秘密,我逗嫻兒的。】
【逗嫻兒的。】
【嫻兒。】
啪——
逍遙王反應過來以後,拍案而起,嚇得眾人拿筷子的手都抖了抖。
唯有上官子越,依舊淡定從容:「祁叔,您怎麼了?」
逍遙王瞪著上官子越,就差沒把人家給吞了。
——怎麼了?
——你叫暖寶的閨名,還叫得如此親密,你問我怎麼了?
「阿祁,你又發什麼瘋?」
這邊的動靜不小,時刻注意著逍遙王的逍遙王妃很快就發現了,揚聲問了句。
一聽到自家媳婦兒的聲音,逍遙王立馬弱了下來:「沒什麼,光喝酒不盡興,想和子越劃划拳。」
要不然呢?
他還能說什麼?
總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跟自家媳婦兒告狀,說上官子越這個臭小子喊他寶貝閨女『嫻兒』吧?
「都幾歲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
逍遙王妃瞧見逍遙王那架勢,忍不住笑道:「隨便喝幾杯就行了,劃什麼拳?夜裡還要守歲呢。」
說完,又怕姜將軍和張院判不盡興,又道:「要划拳你和姜將軍跟張院判劃,子越還小,莫要教壞了他。」
言下之意,你們愛怎么喝就怎么喝,別搞我未來女婿!
逍遙王妃都發話了,逍遙王哪裡還敢找上官子越的麻煩?只能重新坐下,找姜將軍和張院判划拳喝酒。
大戶人家,一般都是玩飛花令。
划拳這種豪邁的遊戲,基本上只有江湖人或普通人家才會玩。
但逍遙王年輕時遊歷過四國,又從來不會拘著自己的性子,相較於飛花令,他更喜歡划拳。
所以啊,當年他回到京都城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教身邊的人划拳。
如此,每次聚在一起喝酒時,就有人陪他了。
划拳是挺有意思的。
可壞就壞在,划拳劃到興頭上時,嗓門和動作就會越來越大,沒法控制。
這不?
酒才喝到一半,逍遙王這桌的聲音就險些把正廳的屋頂給掀了。
太后聽了直搖頭,喊著要去長樂園打馬吊。
這次來逍遙王府過年,她拒絕了逍遙王妃給她安排的獨立小院,說是要跟寶貝孫女一起,住在長樂園裡。
暖寶當然願意啦。
這段時間東忙西忙的,都沒怎麼陪皇祖母,趁著過年,也該好好陪陪她了。
正廳吵鬧得很。
在太后的提議下,女眷們都帶著孩子往長樂園去了。
到了長樂園,擺桌子,打馬吊,烤火嗑瓜子,要多安逸有多安逸。
而正廳這邊呢?
酒喝到最後,大傢伙兒都開始上頭了。
這最上頭的,就是姜將軍。
他指著逍遙王就說:「你這個老東西不厚道啊,我把女兒交給你,你讓暖寶帶她去開青樓!
開青樓就算了
,還瞞著我,一點風聲都不透啊!
你知不知道,前幾天習丞相跑到將軍府找我,說我閨女和你閨女還有他孫女一起開了家青樓。
哎喲喂,把我打得那叫一個措手不及,我想找一個藉口都找不到!」
說著,不顧逍遙王的眨眼和張院判等人詫異的眼神,姜將軍又道:「你這老狐狸,最有心眼了!
和我打賭輸了,說好等我從邊境回來要請我喝酒的,結果嗝結果嘛,這酒是請了,在山水澗請的!
拉我去山水澗好一通享受,最後還不告訴我,山水澗是咱們家暖寶和君兒開的,整得我還擔心你花了這麼多錢!」
說完,姜將軍一拍桌子:「最可氣的是,我把府中的銀錢給清點了一遍,盤算著該怎麼給君兒準備嫁妝。
結果結果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