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泥腿子工匠,懂個屁的藝術?」
曹斌心疼的從自己叔父那裡借了五十兩銀子,請蘇峰來到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小四合院,精緻優雅,四面伺候的小丫鬟也都是比較俊俏,至於桌子上的菜,自然也是精美無比!
蘇峰一邊聽著演奏的琴聲,一邊搖頭晃腦的,就似乎真的懂音樂似得。
曹斌卻是陪在一邊,很是尷尬。
老子是來看你裝模做樣的?
這特麼一桌酒席就好幾兩啊!再加上這個所謂的聚會的資格費十兩,這特麼就十幾兩沒了。
都是奸商!
學我家東宮皇太子殿下,還什麼資格定金,你特麼就是個暗門子,裝啥教坊司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那彈琴的姑娘也都過來,很是婉約溫柔的坐在桌子的另一側,巧笑嫣然的望著他們,這一刻,曹斌覺得,這哪裡是暗門子的娼妓啊,這明明就是教坊司的花魁啊!
可好在,身為武將應該有的意志還在是的,於是勉強轉移視線,讓自己倆眼珠子不再掛到對方那薄紗一般的胸前,以及隱隱約約的精緻鎖骨上,艱難的端起酒壺,給對面蘇峰倒上酒,又裝作斯文模樣,自以為很文雅的給旁邊的駱冰兒倒上酒。
一沒注意,倒多了。
很是尷尬的伸出袖子就要擦,結果被人家駱冰兒制止。
駱冰兒很是矜持的對著曹斌一笑,然後轉頭一招手叫來丫鬟給收拾乾淨。
曹斌老臉一紅,急忙轉移話題的問道:「蘇兄,那個殿下給的書,真的很厲害?」
蘇峰很是不在意的一甩手,端起那酒杯,衝著曹斌一示意,然後又跟旁邊駱冰兒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笑著說道:「那本書,厲害不厲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殿下是真的厲害!」
「怎麼說?」
面對曹斌那求賢若渴的表現,蘇峰很是滿意的說道:「你覺得那玻璃,鏡子單純憑藉我一個人就能搞出來?」
「呃——不然呢?」
面對曹斌這般蠢笨的武將,蘇峰覺得自己都要被氣死了。
捧哏有這麼捧的麼?
你應該說,「不是你還能有誰?」這樣我才順勢說出太子殿下的名字來,這樣才能彰顯太子殿下的威名,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自家師姐已經給他說了,以後必須這麼說!
反正,自家師姐肯定是對的,聽就是了!
「最低等級的玻璃,其實我們早就會做了,但總有摻雜各種淺淡的顏色,而且你見過又如現在這麼大塊的麼?只有殿下給我了秘方之後,這才生產出來,更別說鏡子那種神器,如果我真的能早研發出來,你覺得工部會放我走?」
蘇峰對於曹斌這種人的腦袋覺得不可思議,多麼簡單的事呢,他咋就想不明白呢?真以為這個玻璃什麼的就全部是自己的功勞了?
呵呵,就算是他蘇峰敢,太子殿下不介意,可誰知道偉大的人民上仙會不會生氣?
這個時候,曹斌忽然覺得自己嘴裡的酒不香了。
要知道,現在練兵之法,兵法,戰法哪個不是武將世家的傳家之寶,他也就是攤上一個好叔父——大太監曹吉祥的光,才能有一些自以為不錯的造詣。
難道自己真的失去了一本絕世兵法?
不可能!
自己叔父曹吉祥雖然是太監,可也是戰爭之中起家的,搜羅的兵法也不好,教導他們的時候多多少少提過很多兵書,可從來沒有一本叫什麼《民兵訓練手冊》的!
就衝著這名字,他就不像是一本兵書!
你看看人家那名字《孫子兵法》《六韜三略》《司馬法》《陰符經》《孫臏兵法》、《尉繚子》最次取名的不是還有《唐太宗李衛公問對》。
你再看看你這啥名字?
民兵訓練手冊?
倒是挺通俗易懂一看就知道啥東西。
「兩位爺說的可是咱們的東宮皇太子殿下?說得可是咱們太子殿下售賣發派大明十八省玻璃經銷商的事麼?」
旁邊似乎覺得自己存在感有點弱的駱冰兒很是溫和的問道,順便還給兩位重新斟滿酒,瀟灑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