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弗拉德·三世所說,無奈的不止齊格飛,也不止拿齊格飛沒有辦法的紅之arher,還有黑之arher,大賢者喀戎。
正確的說,他才是所有人當中最無奈的一個,以至於連他的御主,和他一起在城牆上俯瞰戰場的考列斯都有明顯的感覺。
「arher,你怎麼了嗎?戰況不太順利?」
「不,戰況總體上對我方有利。」
通過身為弓兵鍛煉出的b+等級的千里眼,喀戎可以清晰地看見阿維斯布隆的魔像將紅之beerker牢牢封鎖。而另一邊,assassin雖然落在下風,也沒有呈現敗像。他唯一做的,就是利用類似心靈感應的技能告知齊格飛紅之arher的位置。
「那你為什麼?」
「因為紅之rider,我認識他。」
聽到喀戎的話,考列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紅之rider不是第一次出現嗎?你怎麼會?」
「無論怎麼努力隱藏真名,這世上還是存在如何掙扎都無法顛覆的常識。沒錯,若生前便已熟識深交,會知道對方的真名也是理所當然的。」
考列斯問道:「他是?」
「阿喀琉斯。」
「阿喀琉斯……那個特洛伊戰爭的阿喀琉斯!」
喀戎點頭。
「我記得他是你的」
「啊,是啊,他是我的弟子。」喀戎說著發出一聲嘆息,「就算不是正規的形式,只要是聖杯戰爭,也不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狀況……這所謂的命運,有時候連已逝之身的我等也不願放過,真是諷刺。」
在阿喀琉斯年幼的時候,母親忒提斯由於跟父親佩琉斯不和而回到了海底的故鄉。於是佩琉斯便拜託他的老朋友,培養過眾多英雄的喀戎來擔當阿喀琉斯的教育員。
從那以後,阿喀琉斯就跟著喀戎生活學藝,一起度過了整整九年的時光。毫不誇張的說,阿喀琉斯和父母生活的時間都沒有和喀戎一起度過的時間長,更不要說這還是人類一生中最多愁善感的少年時光。
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脫了師徒之情。對於擁有著漫長生命的喀戎來說,阿喀琉斯既是他的弟子,也像是他的兒子,有時候還像是一個淘氣的弟弟。
即使是在阿喀琉斯出師後,喀戎依舊在默默關注著他。
知曉他過去立下的無數與頂尖英雄這個讚美詞相應的戰功傳說。
也知道他很有可能會是本回聖杯戰爭中最頂尖的傑出從者。
他受到了奧林匹斯眾神的誠摯祝福,擁有能將一切攻擊無效化的無敵之軀。
唯有與他有著共同出身的神明之子、持有神性技能之人,或是灌注了神明力量的神造寶具才能夠對他造成傷害。
黑方的七名從者,有神性的唯有喀戎一人。
在接到戈爾德的掠陣請求,認出阿喀琉斯的時候,他真的很擔心戰場上的assassin。如果不是assassin擁有神造寶具,並且擊傷了阿喀琉斯,他已經出手解圍。
從那開始,他幾次開弓,又幾次放下,一直到最後,阿喀琉斯驅車離去,都沒有射出一箭。
是因為沒有機會嗎?
不,不是的。以他對阿喀琉斯的了解,在後者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想要射中他不難。
排除那些只會暴露自己、無關大局的時機,他至少有三次出手的機會,其中一次有很大的機會能直接殺死阿喀琉斯。
但是,他都錯過了。
沒錯,沒有錯,他錯過了,不是放棄。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出手,也預測到會取得何種戰果,只是當他拈弓搭箭,心底總會有一些猶豫,畢竟那是他的弟子。這一猶豫,便錯失了轉瞬即逝的機會。
後悔嗎?有那麼一點點。但與師生之情,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臉色隨著心情變化,這在考列斯看來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這段時間喀戎給他的最大印象便是平和鎮靜,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動搖,直到現在
「arher,你沒事嗎?」
「沒事。」
喀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