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的麻痹正在向全身擴散,莫德雷德覺得自己的腳步開始變得虛浮。但是,只是這種程度,還不足以打倒叛逆的騎士。
「嘰嘰喳喳的吵死了啊,臭屁的女人!你就繼續站在那裡擺架子吧,這次我就要砍掉你腦袋!」
她站在原地並只是在聽賽米拉米斯的解說,而是在思考戰術。
遠程的斬擊不通用,像剛才那樣發動突擊肯定也來不及,就算用上了「魔力放出」還是要慢一拍。
既然如此
答案就只有一個。
「就用這把王劍把你一刀兩斷!」
離必須的距離還差十米,要在猛衝到那個位置的同時,將所有的力量都釋放出來。
肉體上的痛苦越來越重,但那並不會成為莫德雷德前進的阻礙。
這個和母親相似的女人對於父王來說是最棘手的敵人,必須,必須要在父王到來之前把這個毒婦打倒。
叛逆的騎士做好了突擊的決斷,更做好了覺悟。
在開口說話的瞬間,她又一次把自己當成了子彈。
九米。
召喚的鎖鏈開始發起襲擊,莫德雷德輕而易舉地將鎖鏈盡數撥開。
六米。
突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韌魚。韌魚張開嘴,企圖將莫德雷德的身體連鎧甲一起咬碎。
鎧甲發出嘎吱嘎吱的悲鳴。女帝所召喚的魚正是古代神的神魚,是只有以魚女神為母的塞米拉米斯才能召喚的兇猛無比的魔獸。
「果然是飛蟲嗎?」
賽米拉米斯刺耳的笑聲讓莫德雷德的憤怒到達了,當然,這股憤怒不僅不會讓莫德雷德失去理智,反而會更加增益她的力量。
「煩死了啊,你這用腮呼吸的傢伙……!」
依靠與生俱來的「直感」技能,莫德雷德瞬間把握最適當的行動。她立刻換成以單手持劍,然後毫不猶豫地以覆蓋著鋼鐵護具的手臂狠狠地戳進了神魚的眼球。
神魚頓時因為劇痛而拼命掙紮起來。莫德雷德不作理會,直接把它的眼球挖了出來。接著就以雙手握住「燦然閃耀之王劍」,從眼窩將刀刃直接刺到了腦髓深處。直接一個橫切將神魚的下顎切了下來,接著順手一劍捅進了神魚的腦髓。
笑聲停止了,仿佛很無奈的看著莫德雷德說道:
「簡直就像狂戰士一樣殘忍啊,汝真是」
莫德雷德面無表情,用力在神魚的脊柱上一踩,繼續突前。
只可惜,這些微的耽擱已經讓她錯失了突擊的機會,無窮無盡的鎖鏈又一次纏繞過來,而她的身體也因為剛才神魚的撕咬被更多的「毒」所同化,速度越來越慢。
先是雙腳,再是腰部,緊接著是雙手,越來越多的鎖鏈攀上了莫德雷德的身體。每多纏繞一條,莫德雷德身上的「毒」就會多一分。
這些直接作用於概念的毒不僅會給莫德雷德帶來難以忍受的痛苦,更會讓她的反抗能力變得越來越弱,雖然她還在掙扎,不停掙扎,拼命掙扎,努力掙扎。
「吾剛才說汝是飛蟲,現在訂正一下。現在的汝就像是被釣上來的魚一樣不像話啊,叛逆的騎士。」
全身覆蓋著鋼鐵鎧甲的人,就像皮球似的不停彈跳著。
那掙扎的樣子,的確就跟被釣上來的魚一樣。
「不過作為魚也不錯,至少可以擺上餐桌,招待客人看那邊,客人已經來了哦。」
莫德雷德努力轉動被四、五條鎖鏈勒住的脖子,看到了那出現在走廊上,正向著這裡快速奔跑的兩道身影。
「父王,master,不要進來!!!這裡比那個傢伙說的還要危險,她的毒不是血清或者禮裝能夠抵擋的。」
聲嘶力竭的叫喊,雖然在行動前已經知道了王之間的危險,但還是低估了主場對於主人的增幅,女帝在這裡和在外面完全是不同的次元。
賽米拉米斯的臉上閃過一絲瞭然:「原來是血清和禮裝。」
阿爾托利亞和獅子劫停下腳步,憂心忡忡地望著王之間中央被重重束縛的莫德雷德。
獅子劫咬了咬牙,從腰包中取出一枚像是某種野獸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