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的選擇是正常人都會做的選擇。在黃金姬找上門的那一刻起,他已經不可避免地被捲入了伊澤路瑪的漩渦,能做的只有儘可能多地掌握主動權。
他終究不是千里眼ex的那幾位,或者可以看過去未來,或者洞察一切真相,又或者看盡現世。他的一雙「鑑識眼」雖然能夠剖析本質,但終究需要建立在足夠的了解與情報上。對面沒有漏出尾巴,他可看不出那是狐狸還是黃鼠狼。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於這個決定,萊妮絲卻罕見地展現出了強硬的態度。
「不行,我反對。」
韋伯雖然有些意外,卻並沒有生氣,兩人相識多年,對彼此都有很深的了解。
她靜靜地看著這個當年在自己的公寓外等了很長時間的女孩,女孩也在看著她。
「我知道兄長大人在想什麼,但是不行,你不能去黃金姬的房間。」
「女士,我需要一個理由。」
「兩個原因。第一,安全。黃金姬的美麗大家都很清楚,無論是誰,見到她都會有短暫的失神,對於有心人來說,這點時間足夠做很多事。」
黃金姬的美麗已經達到了權能的領域,如果沒有針對性的手段,任你實力再高也抗不過第一波的精神衝擊。
「有道理,但還不夠。我既然看過了,自然有辦法防範。」
「兄長的能力我從不懷疑。」萊妮絲臉上的自信比任何人都要強烈,「正因如此,你才更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你是最後的王牌。只要你沒事,不管發生什麼,都有轉圜的餘地。如果你出事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這就是萊妮絲和韋伯最大的不同。韋伯本質上是個教師,習慣了親自去解決問題。萊妮絲則不然,她更接近政客,懂得任何時候都留有餘地。
「所以,我們這裡誰都可以去,唯獨兄長大人不能去。」
「說是誰都能去,其實一定少不了女士你吧。」韋伯的語氣略帶著些無奈。
論實力,這裡除了自己就是萊妮絲最弱,可論政治手腕,所有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比得過這個年紀最小的少女。
「支撐兄長是義妹的義務,而且那裡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男士貿然進入總不太合適。」萊妮絲的話聽上去總是那麼有道理。
「確實,但你一個人去也不太合適。格蕾,你陪萊妮絲一起去,遇到什麼麻煩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師父。」格蕾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就交給本大爺吧,本大爺一定會好好看清那個女人的啊!」
還沒說完,亞德就遭到了制裁。
「為什麼打我?」
「教官說的,亞德說錯話就應該這樣。」
「混蛋,你居然敢教壞格蕾?咦?那混蛋人呢?剛才還在這裡的。」
直到這時,亞德才發現房間裡居然少了一個人,韋伯和萊妮絲也是面面相覷。
「我知道,我知道。」弗拉特連忙舉手,「利威爾先生的話,剛才出去了,說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直接調查更方便。」
「這傢伙……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韋伯習慣性地抱怨,「調查調查也好,以他的能力,或許真的能查出什麼。」
……
調查?利威爾,不,慎二才不需要調查,黃金姬到底在盤算什麼,伊澤路瑪到底藏了什麼,以及這幕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他都很清楚。
他只不過是借這個機會溜出來去私會橙子而已,和韋伯聊天打遊戲雖然不是壞事,但與橙子共度良宵相比,終究差的太遠。
其實調查也不完全是藉口。韋伯一行住在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陽之塔,橙子卻是住在主家的月之塔,而且和此次事件有關,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一種調查。
既然是主家的居住區,防衛自然比陽之塔高出不止一個等級,不過慎二並沒有將這種等級的陣地放在心上。前文已經說過,伊澤路瑪屬於典型的傳統魔術師,漠視科技的發展,只重視神秘,而慎二的潛行最不怕的就是神秘。
要在神秘上壓他,怎麼也得是頂級從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