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轉吧,我的心臟。」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也沒有什麼起伏,從哈特雷斯嘴裡發出卻變成了歌唱一般的旋律。
剎那之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強烈的違和感,仿佛世界倒轉,讓人忍不住想吐。
很快,違和感的源頭被找到了,在列車前進的方向上,有什麼東西出現了,不遜色雙足飛龍的東西。
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發呆的愛爾奎特抽了抽鼻子,躍上相鄰的車廂,舉目遠眺。
「新的吸血鬼的味道,有一點像阿納修,但又不是」
「不愧是真祖的公主殿下,隔了這麼遠都能分辨氣息。」哈特雷斯稍稍微笑著點了點頭,「不是被你們討伐的阿納修,是它的孩子或者說殘影,一般被稱作腑海林之子。對了,你們不覺得的之前的那隻消失得有一點太輕易了嗎?就算孩子比不上本體,但身為偉大的神秘之徒就那麼簡單地被消滅也太丟臉了。」
說話的時候列車依舊在前進,隨著距離的拉近,阻擋在列車前方的存在變得越來越清晰,清晰得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那股不斷膨脹的,令人反胃的力量。
那即是哈特雷斯所準備的後手,也是他「召喚英靈」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腑海林之子。哈特雷斯把它安排在了魔眼搜集列車的必經之路上,正是因為它和魔眼搜集列車的靠近,才形成了巨大的扭曲,從而聯繫上了位於遠東的冬木大聖杯。
與腑海林本體不同,這片森林看不見黑與紅,有的只是一片純白,那是寒冰與霜雪的顏色,表明了它的進化方向。在韋伯遭遇襲擊的第二天,列車與冰霜森林接觸了,韋伯的第一摯友梅爾文也是在這個時候趕來的。方法和羅蕾萊亞一樣,乘坐私人的直升飛機。不幸的是,飛行高度太低,、結果被森林捕獲,險些被凍死,好在墜落地離列車不遠,很快被發現,否則韋伯可能會「痛」失摯友。
由于格蕾等人的奮鬥,列車成功離開,腑海林之子被消滅不,應該說是以為被消滅了。
「我偷偷地回收了受傷的腑海林之子的核,也封印在虛數口袋裡,然後剛剛在列車前進的方向上放了出來。雖然我不是虛數屬性,但也能做到類似的事作為這顆心臟的代價。」
哈特雷斯被妖精偷走了心臟,也從妖精那裡獲得了凌駕於魔術之上的特權,這也是面對一種強者依舊面不改色的資本。
「不管怎麼說它都是頑強的死徒,傷得越重,就越是會尋求能用來填補的對手。」
話音未落,沉寂的森林中傳來了巨大的聲響。
被冰霜覆的森林改變了原有的形態,開始擴張。堅硬的樹枝變得柔軟,像是觸手一般,外側依舊是被冰層包裹著,但從樹皮上能清楚地看出來,那如同血液一般鮮紅的不斷脈動著的東西,是受傷至極限狀態的腑海林之子的全新的進化。
「和之前不一樣,現在的腑海林之子可從來沒有這麼饑渴過。那麼請問,這附近魔力最充沛的是什麼呢。」
這還用問嗎?就在腳下,眾人所在的魔眼搜集列車。
哈特雷斯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下一秒,這份笑容便僵在臉上,因為慎二的一句話。
「沒了腑海林,有它的孩子也算湊合,愛爾奎特,幫忙撕了它!」
「哦哦!終於輪到我出場啦。」
愛爾奎特對著蔓延而來的樹枝伸了個懶腰,舒張的曲線無比的美好,從曲線之下透出的卻是遠遠凌駕於人類的恐怖力量。
比人類都漂亮的雙手隨意一扯,離得最近的兩根樹枝便被撕成兩斷真的撕,答應了要撕,就一定要撕,公主殿下,言而有信。
而這只是開始,以雙手撕扯為起點,狂暴的力量向外蔓延,撕碎了與之相連的一切。
異變的樹枝與樹幹,包括腑海林之子所處的大地都被力量波及,凹陷坍塌,溝壑縱橫,唯有她踩著的列車頭以及列車行進的軌道沒有受到影響。
這充分說明了慎二對愛爾奎特的影響,曾經的愛爾奎特只會殺戮,從不顧及周圍,為了殺死羅阿毀掉整片大地是她的標準操作。不過在遇見慎二,與人類社會有了新的接觸後,她學會了收斂,學會了為他人著想。她不再肆無忌憚地揮灑力量,知道有意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