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琰要做大靖的皇后了。
一瞬間,寧何苦只覺心田隱隱作痛,伴隨著悵然若失的酸楚和不知所措,他怔在原地。
青松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欲言又止。申無謂嘀咕完,也看向了寧何苦,眼神同樣複雜萬千。
最後,申無謂和青松二人默然對視半晌,似有話想說,終究卻什麼都沒說,但又像是什麼都說了似的。
寧何苦依舊怔在原地。
申無謂覺得此刻應該說點什麼來打破當下的凝重,一張嘴卻說出了不合時宜的話來:「咱們這位陛下多大年紀了?據我所知,他可都當皇上十幾年了吧,怎麼會連個皇后也沒有呢?」
這話說的,讓原本神色凝重的青松都為之啼笑皆非,湊近他耳邊恭謹道:「咱們這位陛下,雖說已經是當了十六年的皇帝了,但他是五歲多登的基,如今也不過才二十有一而已。」
「」申無謂悄悄瞥了寧何苦一眼,忍不住道:「啥?當今天子比咱小苦還要年輕啊?」
青松連忙示意他小聲點,保持恭謹之態,「陛下十五歲親政之後,就忙於政務,一直未曾納妃立後,直到月前,才在禮部力薦之下,硃筆御批,親自定下了咱家姑娘為一國之後。」
申無謂沉呤著:「一國之君配宰相千金,表面上看嘛,此樁婚事倒也絕佳。可是,我怎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妥呢?對了,你家姑娘她可滿意這門婚事啊?」
在申無謂心中,他從來就沒有覺得對方是皇帝就有多了不起,也從來就沒覺得李婉琰能當上皇后就應該笑逐顏開,故才有此一問。
呃!試問天下間有哪一個女子,會對嫁給天子做一國之後這個身份能不滿意呢?
這樣不合邏輯又古怪的問題,也只有申無謂能問得出來。
可就是這樣一個極其容易回答的問題,問得青松卻為之一窒。
他想了想才勉為其難道:「先生,這可是聖旨,也是李家一門的榮耀。」
申無謂「切」了一聲,直言不諱道:「也就是說她不樂意唄。唉!只可惜」
他瞧了一眼仍在出神的寧何苦,無能為力地聳聳肩。
申無謂表面上什麼都無所無謂,可心卻跟明鏡似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每次去李府,寧何苦都會偷偷地摘下一朵自家院子裡的鮮花,去到李府後再悄悄放在他呆過的小花廳里。他雖沒有直接用言語表達過什麼,也沒有單獨和李婉琰相處過,但正是這種無聲的溫暖和溫柔,最能潛移默化地打動人心。
更何況,李婉琰原本就對寧何苦芳心暗許。
是以,李婉琰每次看向寧何苦的眼神,都仿佛有千言萬語。但凡他二人那麼輕輕對視一眼,便是一幀你濃我濃,郎情妾意,情到深處的絕美神仙畫面。
不僅申無謂看出了寧李二人間的心思,就連青松他們也早就察覺出了一些端倪。
不料,這份情感才剛開始萌芽,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道天降聖旨棒打鴛鴦,讓申無謂和青松他們都無比唏噓,但又無能為力。
青松話哉:這可是聖旨,也是李家一門的榮耀。
但唯獨不是李姑娘心裡想要的吧?
申無謂和青松正無比唏噓之時,寧何苦已然回過神來。他恢復了從容自若的神態,對著青松言辭真摯,「請代為恭喜李姑娘,在下是真心替她高興。李姑娘身出名門,賢淑惠端,貞良恭謙,唯她可堪配一國之後。」
道賀完,他便邁開大長腿,三兩步就走出去了老遠。
申無謂忍不住表達了一下心中的遺憾,「唉!可惜了這一對璧人。」
青松亦是如此,他低聲回應:「昨日接到聖旨後,姑娘就將自己關在房裡,至今沒出來過一步。」
申無謂:「哎造化弄人!」
青松:「哎天命難違!」
他二人再次無能為力地對看一眼後,申無謂便趕著去追寧何苦去了。
與此同時。
李婉琰出現在寧何苦呆過的小偏廳里。那張方几上,不變地放著一朵鮮花。
這次,是一朵鮮艷欲滴,含苞待放的紅色石榴花。
李婉琰將花輕輕拿
第10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