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起把買的水果吃食放小賣部桌上,道:
「這是給你媽的,我以前也是這裡的租戶,她在的那段時間幫了我不少忙。」
「哦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我這哪個租客的親戚呢。」
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喜笑顏開起來,又道:
「我媽人就這樣,雖說平時囉嗦了點,但她人不壞。確實善良。」
「話說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她叫什麼?」
「白心,她叫白心。」
「」
情況已經很清楚了,現實和火起所想的幾乎一樣。
他短暫沉默,隨後又道:
「能把你媽的電話給我嗎?我想對她親口說聲謝謝。」
火起本想直接要房東家地址的,但覺得這個行為過於可疑,身為女兒的對方未必會給,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當然可以,你等我一下啊。」
他說著,從抽屜拿出一個小本子,撕下一張紙,寫上一個號碼。
「謝謝。」
火起接過,隨後便離開了。
他來到一個無人的胡同口,撥通了電話。
「餵?」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虛弱而沙啞的聲音,是房東。
但火起這時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一時只是沉默。
「是小火嗎?」對方突然道。
「您怎麼知道?」火起有些錯愕。
「呵呵,你當初來租房的時候,我這可是登記了信息的。」
「是這樣」
「怎麼了小火,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有朋友要租房嗎?」
「沒,我今天路過這,就過來看看,結果沒找著你人。」
「現在是我女兒在管事,咳咳」
「聽他說你病了,現在好些了嗎?」
「老毛病了,也就那樣。」
「你叫白心對吧。」
「嗯。」
「那你還記得青山嗎?」
「」
對方沉默了,許久不曾說話,十餘秒後,才吐出一口氣,道:
「你想起來了啊,好哥哥」
「這裡面的情況有些複雜」
「我知道,畢竟,一個大活人50年沒有一點變化,那的確不可思議,換做普通人肯定只當[長得比較像]吧,這樣想比較科學。
但我不一樣,畢竟我是從那村子出來的,呵呵,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我並沒有活那麼久,無論是我和青山,與你們分別那一夜,其實就在昨天」
「時空穿梭嗎,反倒是更偏向科學的事了,怪不得呢,怪不得半年前你一臉生澀,絲毫不像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嘿嘿,還記得那時你來找我租房的場景嗎?」
「是啊,當時我已經走投無路了,連買藥的錢都沒了。」
「你該早些告訴我,我能幫你。」
「可惜當時我並不認識你。」
「那現在呢,現在還缺錢嗎?」
「現在已經沒事了,多虧了我那叔叔。」
「那就好,那就好」
隨後的二人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最後還是火起開口,道:
「令堂還好嗎?」
「已經過世了。」
「抱歉」
「沒事兒,媽媽她晚年過得很好,遇到了一個好男人,是喜喪。」
「那就好,那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和青山走後,村子怎麼樣了?」
「我們回村的時候,發現那些強盜全都死了,躲在地窖的老吳說,村里來了很多蜘蛛精,是它們殺了所有強盜。
後來,那些蜘蛛跟著一個小女孩離開了,且再也沒出現過。
等我們回到村子的時候,村子已經徹底和平。
那之後又過了幾天,村里買的武器到了,也就沒有人敢招惹我們了。」
「這是好事。」
「是啊,那之後村里幾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