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醫院的人過來抽個血,拿回去化驗一下有沒有毒素呢?」張老看出了郭長的不情願,他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這樣......那我聯繫一下軍醫院那邊吧。」郭長看了眼徐長平,咬牙說道。
雖然不知道張老為什麼看徐長平不順眼,不過郭長知道不能將他們放在一起了,不然等下萬一哪方出了什麼問題,後果他都承受不住。
想到這裡,郭部長對著站在門口的孫秘書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小孫,讓小張載著你幫我跑一趟醫院請個大夫回來。」
隨著孫秘書的離開,房間裡劍拔弩張的氣氛緩解了下來,郭部長趕緊說道:「咱們也去樓下等吧,讓我閨女好好休息一會兒。」
沒讓幾人等多久,孫秘書就帶著一個軍醫院的護士走了進來。
等到她動手抽完血後,張老也提出了告辭:「郭部長,這次過來也沒給你什麼幫助,我這邊還有事兒要處理,就先走了。」
張老自認為他該勸的話都勸了,要是這個郭部長還一心要那個所謂的小徐大夫給他閨女看病,他也沒辦法,畢竟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郭部長聽到張老的話,趕忙起身說道:「您能來就幫了很大忙了,知道您老工作忙,我這就送您出去。」
一直將人送到了門口等待的車裡,郭部長看著車離開後,他才轉身回了自己家。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徐長平,郭部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徐你別多心,你的醫術我是知道的,今天找張老來也是為了那味『血蓮』的藥材,昨天我的人將四九城翻了個遍,連個毛都沒摸到。」
對於郭部長的無功而返,徐長平心裡早有預料,他起身對郭部長說道:「我不介意張老過來給郭白卉同志過來看病,要是對方有更好的治療方案那就更好了。」
「可惜他沒有,不僅沒看出來什麼原因,連血蓮這味藥材都沒聽過。」郭部長有些泄氣的坐在了沙發上,揉了揉額角說道。
看他這副樣子,徐長平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出口說道:「郭部長,我看郭白卉同志的情況不太好,我們可能等不到你找到『血蓮』的時候了。」
「什麼!」郭部長瞬間抬起頭看向了徐長平,有些著急的說道:「之前不是說還能挺幾天嗎?」
徐長平有些無奈的說道:「可能是換了地方的原因,剛剛我發現她的情況比之前嚴重了。」
郭白卉從風景秀麗的宿州醫院病房,轉移到了只有一個小窗戶的大院房間,這其中的差別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麼問題,但是對精神有問題的人來說,那差別可就大了。
郭部長明白了徐長平的意思,但他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道:「那你是準備用另一種手段給她治病了?那樣小卉會不會很痛苦。」
徐長平聽出了郭部長話里的猶豫,他繼續說道:「有一些,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時間。」
郭部長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問道:「時間?是需要很長的時間,小卉才能好的意思嗎?
「沒錯,根據我的判斷,大致估計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徐長平目光凝重地望著郭部長,緩緩開口說道,聲音仿佛帶著千鈞之重。
郭部長聽聞此言後,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地面,似乎想要透過那冰冷的水泥尋找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然而,現實卻如同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橫亘在他面前,令他感到無比沉重和壓抑。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緩慢而又堅定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治,那就治吧!」
他深知徐長平所言不虛,儘管內心充滿了擔憂與恐懼,但他明白,自己絕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延誤女兒的救治時機。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那您現在就開始準備要用到的工具,我也回趟家,取一些重要的物品過來。」說著話,他伸手從身後的背包里取出一張早已寫好的清單,遞到了郭部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