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出手大方,言談豪爽,堪比大丈夫,收錢的三個卻是心魂俱震,無不殫精竭慮。世人都知,有錢能使鬼推磨,可何況如此這般信任,推心至腹也不過如此,年齡雖小,卻真是可靠明主。
更何況圓圓吩咐他們的事,皆可招搖過市,無需避人耳目,凡人俗子哪有愛錦衣夜行的道理?
杜氏遠遠瞧見圓圓遞了個荷包給薛師傅,便在心裡記下要問其討回,雖不是貼身之物,裡面只收了些蓮心丸,但總歸女兒家還是要避諱些。薛師傅自有妻室兒女,若是一時瞧見,心中煩憂可如何解釋?
她哪裡知道荷里裝的早不是用來清潔牙齒,清新口氣的蓮心丸,變成了黃澄澄的金元寶,薛師傅一拿回家,薛嫂子瞧得眼都直了,整個晚上壓在枕頭下面都睡不著覺。
這可是金元寶啊,她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元寶啊!還是黃金的,真想用牙咬一下啊,可是這麼光滑讓她咬了,一定會有牙印吧……
&說,你還讓人睡不睡了!」薛師傅心中得意,到底大男人心糙,「見識見識也就行了,你以為都是給我的,這是拿來辦事的。」
薛嫂子哪裡睡得覺,她嬌嬌滴滴把金元寶收好了,俯在自家夫君身上,手指畫圈,「我當然知道這是給主子辦事的,但顯然是寬寬綽綽,從裡面漏下一星半點,咱家也是盡夠了。」這是金子!黃金!不是銅線,這東西一擺出去,別的不說,那面子上有光!
&既然睡不著對我動手動腳,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薛師傅見娘子俊面飛紅,雙眼含水,便一把摟抱過來壓在身>
盜用古詩曰:今朝雲雨興正濃,點得流水笑春風。
比斗過後,游馬班便放了三日假。
一是薛師傅、馮經濟都要給自己招兵買馬,無人管束;二是圓圓也有意讓他們回家裡說明下在游馬莊的生活,最好回來的時候就拖家帶口了!
那電視劇小說里不是都有這樣的場景嘛,大小姐偶遇家僕or家丁哭泣或者暈倒,一時好奇問兩句,就知道不是他、她的親娘姥姥奶奶爹娘舅什麼的病了,就是自己或者姐姐妹妹美貌遇到什麼惡霸,她還沒有申張過正義呢。
她原本還想一人給點錢,買點東西回家探親不是更好,但奶娘說她不能破壞規矩,連道都沒出,絕不能給賞。好吧,只好讓他們每人把自己三天的口糧帶上,反正雙手空空讓人家回家,那也太小氣了!
柳衣白珍惜得將金元寶收在腰間,又整了整腰帶,這樣就看不出來裡面藏了東西。
&白,你可好了,得了頭名。」柳苗眼中不免羨慕,昨日他一聽到朱娘子在那裡喊話,就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勁,可惜還是輸了。「你會把錢交給你爹嗎?」突然柳苗猶猶豫豫道,柳衣白可苦了,他娘是他爹買的小姐,心情好的時候就算了,一旦脾氣上來動不動就打罵的,就是他娘勸都勸了幾回。
&下輩子吧!」既然有了錢,柳衣白打定主意要將娘接出來,最好讓那傢伙主動把娘賣給朱娘子。在朱娘子這裡當個下人,也好過在外面拳腳相交,光掛著一個好名兒。就是不知道娘她,是怎麼想的。
柳衣白把糧食倒了一大半給柳苗,「我一個多月沒歸家,不知道我娘如今是什麼光景,你別跟其它人說我得了金子。」
&明白,肯定不說!你怎麼把糧食倒給我?萬一你爹吃了酒?」柳苗拍了拍胸脯應允。
柳衣白握緊拳頭,「他敢,我就揍他!」要是娘不肯走,那他就狠狠打那傢伙一頓,看他還敢不敢。
&娘子,這人都讓你放回家了,箭也射了兩百弓了。今個兒就不跑馬了,咱們彈棋擊缽,聽曲習琴可好?」杜氏給圓圓擦了擦汗,小春捧著盆讓她淨手,少了板指圓圓的手指又被拉開幾道血絲,一浸入盆中讓她疼的嘶嘶叫喚,把杜氏可心疼壞了,忙讓杏兒拿傷藥來。
圓圓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已經上來了,就是肌肉這種事,確實是分人而異,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外掛的關係,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一點兒鍵子肉都沒有,皮膚平時吹彈可破倒是好,可這一練什麼,就特別難受,動不動就受傷。
她哪裡有那個心情學什麼琴,她恨不能立馬變成東方女俠,能飛檐走壁,千軍萬馬可奪人首級。又或者能夠過目不忘,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