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
陳公公眉頭一皺,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他對真名假名並不在意,代號而已,叫什麼都行,但他對廖文杰無聲無息侵入禁宮,輕易擺平陳九和四大護法的實力非常忌憚。
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
「你從哪來,大陸嗎?」
「算是吧。」
「不可能!」
陳公公死死盯住面具,而後看向十八隻好似擁有獨立意志的鬼手,道術不想道術,特異功能不像特異功能,不止手段不倫不類,就連整個人看著都不倫不類。
他思索片刻,非常確認自己熟知的大陸高手裡,並沒有廖文杰這號人物。
港島這邊就更不可能了,真有這等高手,他豈會坐視不管,早就趁其發育時滅掉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說真話你不信,那就簡單點,我是來吃飯的,在你的葬禮上。」
廖文杰抬手打了個響指,黑袍人從一旁陰影中走出,用後背接過紅線鬼手,帶著十八個襁褓先行一步。
陳公公目送黑袍人離去,心頭又是一驚,連續兩個不在他之下的高手出現,這個世界當真越來越看不懂了。
很快,他意識過來,高手不是天掉的,更不可能一下多出來兩個。
廖文杰和黑袍人能瞞過他的感知在地宮內自由出入,肯定是身上攜帶了收斂氣息的法寶。
合情合理,就是這樣!
想到這,陳公公甩手打出三根銀針,掠過廖文杰身側,直追黑袍人而去。
下一秒,三根銀針毫無徵兆轉向,從後方朝廖文杰刺下。
叮叮叮!
三根飛針彈開,落地後餘音清脆。
「金剛不壞之身!」
陳公公倒吸一口涼氣,金剛不壞之身本身倒沒有什麼,昔年他重傷逃離大陸,在港島地宮內以秘法煉製肉身,防禦力足以媲美金剛不壞之身。
問題是當年群毆他的那群人里,就有一個金剛不壞之身的老和尚,嘴欠的要死,見面第一句就是『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對面的太監上青樓』,氣得他二話不說當場發飆。
沒打過。
半死不活來到港島,他痛定思痛,總結敗北的原因,尋思著當時要是他的皮和老和尚一樣厚,那一戰指不定誰勝誰負。
於是乎,他寧可做屍鬼,也不肯做人,鐵鍋煉自己,將肉身炮製成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殭屍兵器。
陡然再見金剛不壞之身,陰影來襲,早已失去痛覺的肉身,冷不丁像是扎了針一般刺痛起來。
陳公公吐出一口濁氣,看向廖文杰的眼神滿含殺意:「陳皮是吧,培養一名橫練武功高手實為不易,大陸那邊不該派你來送死。」
「不是送死,是送葬,我是來吃飯的。」
「說好,咱家親自給你盛滿碗,再給你插上一雙筷子!」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陳公公將廖文杰代入成老和尚,身軀懸浮半空,陡然一個加速,化作寒芒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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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杰揮手將手裡的光頭陳九扔了過去,而後抬腳重重踏地,震起四大護法,一人一腳,挨個朝陳公公必經之路踢去。
嘭!嘭!嘭!嘭!嘭!
半空中,五聲悶響同時炸開,血花殘肢飛濺,陳公公飛快穿過血腥帷幕,五指成爪,撕開黑氣朝廖文杰抓去。
「我親手送的,親眼所見,你這陰人連殺五人,好狠的心腸。」
利爪裹挾腥風血雨而來,廖文杰抬手扣住陳公公手腕,右手勾拳炮擊,狠狠轟在其胸腹位置。
陳公公眼球一凸,只覺迎面撞上了一座山嶽,周身凝聚的力道被震得七零八落。
下一秒,沉悶巨響轟傳,炮彈出膛衝擊至遠方,震顫整個地宮搖搖晃晃。
砰砰砰
沿途石柱遲緩倒下,一層層盪開呼嘯氣浪,炸得人頭暈眼花,險些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遠方,港島武術協會的一群人齊齊抽著冷氣,竟有人以血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