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從房間裡面出去的時候,外面的女人都緊張的看向了她,生怕她出來宣布的是一個讓她們不能接受的結果,比如說是讓她們回家。
「那個...」她剛起了一個話頭,那些女人就更緊張了,更有人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哭出了聲,抹起了眼淚,「我不回家!反正我不回家!」
大家的精神本就緊繃著,現在更是被這一句話引爆了,全都抹起了眼淚,好像這就是和蘇曼見的最後一面一般。
「沒說讓你們回家。」蘇曼面無表情的壓了一下手,「不要哭了,哭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先聽我說,不要亂揣測。」
有了她的這句保證,那些女人才都安靜了下來,只是心底還是很不安急躁,她們都明白的,如果蘇曼繼續讓她們做剛才做的事情,不會有結果的!她們真的做不來!對上丈夫的那張臉,她們生出的那一點勇氣就好像是瞬間消失不見了一般,生出來的只是那能夠將她們給完全吞噬掉的恐懼。不管是一次還是千萬次的嘗試,都不會有改變的。
她們以為蘇曼能懂她們的,可是蘇曼依舊讓她們練習這毫無用處的東西。
只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她不再要求她們去幻想面前是誰,也不用她們去幻想怎麼殺死一個人,她們這次換了一個主題——放縱。
「就把這次當做是你們人生最後一次的放縱,你們喜歡唱歌的可以唱歌,喜歡跳舞的可以跳舞,喜歡畫畫的可以畫畫,什麼都不喜歡的,就練習微笑,對著你身邊的人微笑,練習誇獎,誇獎身邊的人。」蘇曼如此對她們說著。
她們不知道她這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不過還知道下意識的執行,雲裡霧裡的按照著她的話分起了小組。
說實話,其實出現在這裡的女人樣貌都算是不錯的,畢竟為了一些「觀眾」的眼睛,大鐘還有陳圓圓等人在選擇人入駐這個鐘情樓也是有過篩選的,他們雖然是被生活摧殘過了,可美貌是依舊在的,而且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氣質,這種氣質區別在分組之後給人的感覺更是強烈。
雖然不是有意的,卻也在無意間將這些人區分了開來,而且這樣一歸攏,就好像每個人都成了自己的主角一樣,不再是只為生活奔波的「大媽」,反倒是鮮活了起來。
「我們真的隨意練習嗎?」那些女人分完組還是有些茫然,生怕是她們自己曲解了蘇曼的意思。
「真的隨意練習。」蘇曼收回視線,點頭,「不過也是有條件的,我要你們每個組的每個人都必須有節目,單人的也好,集體的也好,必須每一個人都參加。」
這個時候畫畫的人要舉手了,「我們...」
她們話還沒說完,蘇曼就接了過去,「你們現在就開始畫,晚上六點之前,將你們的作品交給我。」
剩下的那些準備練習微笑的「普通人」,她們嘴巴還沒張開,蘇曼就道:「你們在這個期間就圍繞著你們的這些『同事』進行誇獎,誇她唱的好,誇她畫的好,誇她跳的好,隨便你們怎麼夸,只要把人夸高興了就行,等到時間了,我再告訴你們還需要做什麼。」
蘇曼說的這些可是比先前林雅柔和李芳說的那些簡單多了,大家雖然都覺得有些荒謬,卻也沒覺得有那麼難接受,更甚至,她們重新拾起以前的愛好,還有些躍躍欲試的雀躍感,好像內心深處又有什麼東西重新復活了一樣。
就在她終於給這些女人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之後,小鏡那邊突然急匆匆的過來找她,「蘇曼,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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