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人都坐上了劉追的車,去劉追家裡了。
錢書應在劉追的家裡,左摸摸,又摸摸,十分羨慕劉追家的豪華奢侈,他喃喃自語,「如果我當時也有這樣的財力就好了。」
「有這財力做什麼?去賭?」劉追毫不客氣的把一杯茶重重的放在錢書應的面前。
他的這一番話讓錢書應閉上了嘴,錢書應低著腦袋,摸起桌上的茶杯捧著,縮著肩膀,窩在沙發上像是一個鴕鳥。
他聲音極低,「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我真的沒什麼想說的。」
蘇曼可不會讓他沒什麼想說的,她也不拐彎抹角,直白問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劉追是兇手的?你為什麼現在才去找劉追?是誰給你什麼線索了嗎?關於那些信,你又知道多少?」
蘇曼本以為錢書應會說,他無意間從誰那裡聽到了什麼消息之類的,卻不想,聽錢書應低著腦袋道,「我一直都知道劉追是兇手,一直。」
劉追猛地抬頭看向錢書應。
蘇曼也看向他。
錢書應道:「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的,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那天,小嬌出事的時候,我也在現場。」
「那天是小嬌的生日,我的運氣還不錯,贏了點錢,我還給小嬌帶了禮物...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小嬌是意外,更意外的是,我還看到她出了車禍。」
說著,他抬頭看了劉追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
「雖然你是罪魁禍首,但是最可惡的卻是我,我永遠也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
他那會兒和小嬌的距離也就是隔著一個街口的距離,他當時著急的想要飛過去的,可是他被人攔住了。
是要賬的人,那些人知道他贏了錢,所以來找他了。
「如果不是我欠了那麼多錢的話,那天也就不會被攔下,更不會被帶走,要是我在場的話,小嬌或許還有送醫的希望,或者..」他再抬頭看向劉追,「我也不可能讓你逍遙法外!」
可是他沒那個機會,那些人把他帶走了之後,因為他著急的想要去看看小嬌到底怎麼樣了,那些人以為他想逃,所以他被打的很慘,就是有些狗血的橋段,他傷了腦子,失憶了一段時間,不長,但是卻讓他錯過了無數可以為小嬌伸冤的機會。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渾渾噩噩過著的時候,他在飯店裡面看到了一份舊報紙,上面報道了小嬌出車禍的新聞,也是那份新聞,讓他找回了丟失的記憶。
知道他錯過了什麼,他簡直都崩潰了。
「我嘗試著去告你,去翻案,可是沒有用。」錢書應眼眶有些紅,他努力的讓他自己保持著平靜,他拍拍手,「劉老闆,你的父母也好神通廣大啊,什麼線索都沒有了反正,因為我腦子有傷,也沒人願意相信我的話。」
之後的錢書應更加的頹喪,直到某一天,他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那些被丟棄的信。
「你知道嗎?我女兒十分喜歡寫信,可惜等我恢復記憶回到那個家裡的時候,那個家早就被搬空了,但是也幸好,我從那堆垃圾裡面還找到了一點屬於小嬌的東西,是一封扔進垃圾桶又被我找到的信,那封信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每天都看,每天都看,就好像小嬌還活著和我說話一樣。」
也正是因為他每天都看著那些字,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他撿到的那些信就是小嬌寫的。
「你們不可能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激動,我幻想著我的小嬌還活著,依舊在寫她喜歡的信,不過後來我也慢慢的了解了,這個茶樓鬧信的事情。」
然後他就不再幻想了,只想著可能是某個人的惡作劇,一切都湊巧了而已。
「你沒有在茶樓看到小嬌?」蘇曼覺得他說的這番話有點問題。
錢書應苦笑一聲,「沒有,從來沒有。」
他雖然沒有主動去茶樓,卻也沒有避開過,可就像是故意對他的懲罰一樣,他一次也沒有碰上小嬌。
甚至這次敲詐劉追也是一時起意,那些人又來要賭債了,他根本沒錢,又無意看到劉追出入這茶樓,他剛好就想到借用這信件,事實證明,一切都很順利,除了他離開之後看到了小嬌。
當時他簡直不敢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