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侮辱,如同拂過修士夫婦間的幽風,一段修行界裡的詼諧逸事,悄然揭開神秘帷幕。
「你以為阿瑞斯會輕易地信任我們?」李落凝望赫淮斯托斯,揣摩他背後那份自信心的源泉。
「確然如此。他只會為自身的野心考量。身為宙斯與母神正統的繼承者,阿瑞斯自以為無敵,無人敢欺詐,他知世間詭計無數,但他確信無人敢挑戰底線。」赫淮斯托斯淡然剖析道。
「比閃亮星辰更加傲慢之人,可這樣的對決太單調,毫無修道者的博弈趣味。」李落輕嘆,他向來偏愛挑戰高難之事,而對於那些缺乏智計的神祗,勝之毫無成就感。
「聰慧的?奧林匹斯山固然睿智者眾,但愚頑之人更為遍野。」赫淮斯托斯言辭冷冽。
「如雅典娜嗎?那女神我略有耳聞,打破她的堅定,目睹她的崩潰,然後在毀滅中種下新生的希望。」話音剛落,一縷細微而不容忽視的殺機從赫淮斯托斯身旁飄散而出,源自引路人自身的殺氣,竟令空氣也為之一凝。
「唉,多言多誤啊。」李落嘴角浮起狡黠的笑容,他覺察到了赫淮斯托斯的煞氣。
赫淮斯托斯僅僅是漠然轉身,寒冽的目光鎖定了李落,旋即再次轉過身,默然而去。
「這次是你棋高一招,但切勿在我面前再說這般大話。」赫淮斯托斯曾懷赤誠之心以匠人之軀示愛於雅典娜,或許以為以斧頭斬棘的英雄舉動能奪得她芳心;或許他自詡智略超群,能共鳴女神的深意。然而,他的求索未能如願,鑄劍者的醜陋外表畢竟不能如同阿波羅一般流麗光華,所以他選擇了聯姻的道路。
「可憐之人。」李落目送赫淮斯托斯離去,心中暗道,但卻並無伸出援手的意圖。赫淮斯托斯只想推翻宙斯的王座,他對哈迪斯的實際企圖不明就裡。這足矣,無論最後目標,或是中途阻擋者,宙斯始終是他和哈迪斯共同的勁敵,因此,他們選擇聯手。
而赫淮斯托斯,尚未察覺到哈迪斯的深淵底蘊。
「要欺騙阿瑞斯,必須藉助雅典娜之力。眾神之中,唯有阿瑞斯對她最為怨恨。」赫淮斯托斯恢復冷靜,陳述事實。
於是,在前往阿瑞斯神宮之前,李落首先造訪了雅典娜的神聖殿堂。本以為會遇見剛毅的女戰神,卻不料雅典娜的少女本質出乎意料。
「這位享譽諸天的雅典娜女神?呵呵,看來希臘神只已然腐朽至無可救藥。」李落輕蔑一笑,聲音低沉。
凝視藍發的少女,李落的臉頰不自覺地微顫,明白了為何赫淮斯托斯對自己的情義滿不在乎,畢竟他,是個蘿莉控。
「大地之母嗎?」李落打量眼前少女,有些諷刺又無奈地回應,「帕拉斯、墨提斯、戈爾貢,聽聞不如親見。高貴的雅典娜,竟然身懷多重身份,我已知曉宙斯忌諱你之因。」
「不錯,我即是融合為一的雅典娜,被剝奪、囚禁在此,縱使一度敗於宙斯,然而終有一朝,我會奪回失去的一切。至於星空之主,難道你我不都渴望著那寧靜黑暗嗎?」藍發少女話語深沉,蘊含幽怨。
此刻,赫淮斯托斯已徹底沉醉於這光輝中,呵,墮落的古希臘。
雅典娜,美杜莎,墨提斯,三位一體的女神,承載了地中海區域的敬仰。其原型來自北非,亦是大地的主掌者。她以眾多的名字與形態存在著:墨提斯,美杜莎,奈特,雅娜塔,雅塔娜,阿舍拉…無一不是雅典娜的分身,亦是她的姐妹。
她同埃及的愛西斯、巴比倫的伊西塔一起,皆是遠古母神的後代。既為大地之神,又是冥界黑暗的主宰,更是智慧之女神。
這便是她的真面目。但不論她怎樣的豪情壯志,李落心中並未生敬畏之情,因為她是少女,一個可愛如同伊莉雅的小蘿莉。
望著她的容顏,李落深深困惑,因其面貌與幼時的美杜莎無異。
「顛覆宙斯的道路上,目標一致,但樂趣在於過程而不是最終勝果。我願相助,規則由我劃定。」李落的話語充滿了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