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後,蘇瑾誠立刻親熱地開口道:「歐陽夫人,您好。」
這時,歐陽嵐緊緊盯著蘇瑾誠的臉,神色專注。
「您是?」
傳來的是困惑的嗓音,蘇瑾誠臉色瞬間嚴肅:「歐陽夫人,其實,我正是嵐嵐的男友。」
「什麼?你是嵐嵐的男朋友?前幾天她回家時還並未提及啊?怎麼說有就有?」手機那一頭,驚訝夾雜不信的語氣撲面而來。蘇瑾誠鎮定自若地回應:「嵐嵐是擔心您不會接受我,所以一直沒有告訴我。此刻,嵐嵐正陪在我身邊,您可以和她說兩句。」
歐陽嵐怒瞪一眼蘇瑾誠,這小子才講了幾句話,就把爛攤子留給自己。迫不得已,她拿起電話,向母親敷衍一番,旋即迅速把手機交還給了蘇瑾誠。
隨即,電話那頭傳來困惑的質問:「怎麼嵐嵐現在和你在一塊?她可是教師,今天的課程不都是在學校嗎?還是你也是一名教師?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去校辦問一問,確認一下你是否真的是學校教職員工。」
蘇瑾誠預感一旦打這電話,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只好鼓足勇氣回覆:「事實上,今日嵐嵐身體欠佳,因此沒有去學校。」
「從嵐嵐的聲音聽來,她應當很健康啊,怎麼可能身體不適?更何況病中之人怎能有如此充滿活力的聲音呢?」電話里的疑問如針,扎在蘇瑾誠心頭上,這個歐陽嵐的母親果真不好應付,難怪連她都拿母親沒辦法。
蘇瑾誠束手無策,收起手機,關閉免提,低聲詢問:「歐陽老師,你也聽到了,我該如何應答?」
歐陽嵐臉上寫滿糾結,思量一番後,漲紅了臉慎重地建議:「就說你可能陪我去醫院檢查身體,或許,這樣一來應該可以解釋得通。」
蘇瑾誠聞言有些憂慮:「這麼弄會不會出事啊?」
「過兩天我再告訴她我沒,不就沒事了嗎?」歐陽嵐說完,蘇瑾誠考慮片刻,也覺合理,畢竟這個爛攤子最終還得歐陽嵐收拾。因此,他再次將手機貼耳邊,對著話筒道:「歐陽夫人,其實是這樣,嵐嵐有可能,所以……」
然而未等他繼續,課堂後門外九條薰子驚訝的聲音如響雷:「蘇瑾誠同學,你……說了什麼?!」
九條薰子的聲音驚得蘇瑾誠和歐陽嵐心顫。互相看了幾眼,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不知所措的眼神後,一同轉頭望向課室門口。
接著,他們看見九條薰子因為驚訝而變得僵硬的臉龐。
本以為碰運氣來找蘇瑾誠的九條薰子,意外撞破如此驚人的秘密。她不禁瞪圓了眼睛,目光里充滿無以言表的驚詫之色,注視著蘇瑾誠和歐陽嵐,短暫的恍惚過後,她立刻彎腰道歉:「對不起,我打斷你們了,我會告訴丸山老師,蘇瑾誠同學已被歐陽老師叫走。」
說完,九條薰子並未等待他們的答覆,匆匆轉身,腳步急促地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歐陽嵐呆若木雞,一會兒看向蘇瑾誠,一會兒又回頭目送著九條薰子遠去。此刻,她腦海中仿佛翻江倒海。
居然……被別的同學親眼目睹這一切?
反倒是蘇瑾誠從容地與歐陽嵐的母親通話,聊了好一陣,才掛斷電話,將手機塞入口袋,安撫歐陽嵐:「歐陽老師,不必太過擔憂,我相信九條同學是不會到處去說的。」
畢竟,對九條薰子來說,她的心裡只有學習,即便聽到假話,也會守口如瓶,不會對外宣揚。
「這個……」
歐陽嵐滿心落寞,遺憾的喃喃:「看來我還是該找男教師來幫我的。」
蘇瑾誠笑著留下「我去上體育課」這句話,在歐陽嵐凝視下,轉身離開。
……
當蘇瑾誠到達操場上,高一七班的女生們有的圍坐閒談,有的漫步場邊。蘇瑾誠掃過九條薰子,發現她獨坐著埋首書中。
這時,一個盤膝坐立、手臂抱胸的男教師瞥見蘇瑾誠,立即起身朝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