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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尋求真實自我之路

    紛繁的疑霧縈繞著這位深沉的男士,他為了解答這謎團,竟然構築了一處家庭作為棲息之地,企盼於人類至情的愛中尋獲解脫之道。

    然而,他的企圖註定破滅。

    自公元1981年起,他在神只般的曼雷沙聖伊那裘神學院跳級,兩年間歷任學生會領袖,以首席之尊畢業後,他卻摒棄世間功名,踏入聖殿教會。他於教會在各種職務中輾轉,曾掌舵第八奇蹟協會,也一度成為代行者的佼佼者。

    聖禮頻繁更換職掌,皆源於對內心困惑的探尋,尋求真實自我之路。他無法如同常人一般從美好之中覓得歡樂。

    他於教誨中的忠誠期盼能觸及神靈,以解決內心無盡的迷惘。為求改變自身的異類命運,聖禮嘗試百般努力,其中包括代行者的身份,最後則寄託了一個家庭。或是她是他唯一的選擇,或是她獨特的人格吸引著他,他的伴侶,是一個被疾病折磨至生命垂危的女子。

    大約在1985年左右,他迎娶了克勞蒂亞·奧爾黛西亞。短暫兩年的婚姻中,他們共同育有一女,繼承母親部分異稟體質,卻未獲得「魔術迴路」。這段關係里,他盡力去愛,她亦竭力報以摯愛,期盼能為他療愈創傷。儘管如此,他對幸福的定義仍源自於她的掙扎,妻子愈想治癒他,他卻只渴盼見證她痛苦的眼神。「即便能理解我如斯深入的女性,也無法彌補我的殘缺。」

    聖禮陷入更深的絕望。

    最終,決定自我終結前,作為丈夫的他選擇告別。然而奧爾黛西亞為了證明他是能愛、有生存價值之人,竟選擇了殉情。面對這一切,聖禮沉默轉身離開病房,哀痛不已。並非為失去伴侶而悲傷,而是因為他不能親自終結她,體會她生命最後一刻,由此揭示了心底真正的渴望。

    她的離去成為聖禮學習療愈魔術的導火線。依據他遵循的教義,自殺是禁令,因此教會上記載,他的妻兒因遭盜賊之手而罹難,女兒交由一位嚴謹聖職人士撫育。

    這對何等悲涼的伴侶。奧爾黛西亞的去世加劇了聖禮的困惑,直到遠坂時臣召喚了吉爾伽美什,而他也遇見了衛宮切嗣,這一切迷亂終見一絲曙光。

    言峰綺禮沉靜起始,逐漸升高聲調,最終尖銳刺耳地質問道:「衛宮切嗣,魔法殺手,忙於生死邊緣的罪孽者,似乎從不知疲憊,有人言你臣服於財富,拜金的狂熱信仰者,但我並不這麼看。說吧,衛宮切嗣你所祈求為何?」


    滿身瘡痍的衛宮切嗣躺在地上,凝視著癲狂的綺禮,神色不改,心裡卻充斥著諷刺。

    「我所祈求的嗎?」衛宮切嗣望著圍繞他的眾多哈桑,深知生機已微,難以存活。

    這些哈桑雖然力量較弱,但對他這魔術師來說仍是巨大威脅。

    「那是公正!我要為這世界點燃正義之火!」他抬起手中利器,直指言峰綺禮道。

    「你在愚弄我嗎,衛宮切嗣?怎麼有人追逐那無影無蹤的夢。告訴我你真實的圖謀。」平靜假面碎裂,如今的綺禮唯有憤怒。

    而衛宮切嗣仍未言語,堅毅的目光已然告訴綺禮,這不是戲言。

    他是衛宮切嗣,懷揣理想卻飽嘗絕望之人。那夢,無比單純。唯願世間的眾生都能幸福,如此而已。

    每個少年都曾懷抱的夢想,在現實中無情破碎,他們逐漸學會用這殘忍的邏輯為自身辯護。衛宮切嗣卻是不同。

    或許是太過愚魯,或許是思維與眾不同,或許是受神命眷顧,被視為「聖賢」。 當他洞悉世間的生死之秤,明白無一可免之時...

    他知道,那秤的平衡永遠無法清零。要救下更多之人,就必須捨棄一部分。為了多數生命存續,少數者必隕落。

    因此,每一次救助的背後,他的殺技愈發精煉。多少血債纍纍,他毫無畏懼。手段不顧,是非不辨,只力求成為最公正的秤。

    絕不誤算每一個生命,不分尊卑老幼,生命僅有一個度量——一。他無差別的救治與殺戮,在覺悟之前,已經太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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