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得了譚狼曋的話轉身而出,半響帶回來一張噴香的繡帕,帕子裡包著二十兩紋銀。
俞紅豆已經從震驚里回神,笑嘻嘻的跟安和帝和譚蒙驁一起看戲。
「哎呀,這帕子上還繡了字!」俞紅豆指著帕子一角的字故作驚奇。
譚狼曋肅容看她,順勢推著夥計端著托盤送到她跟前:「你的賠禮,拿回去給旺旺買肉吃。」
「我的賠禮?可人家姑娘說冒犯了一位公子呀。」俞紅豆笑嘻嘻。
「大概是眼神不好。」譚狼曋竟然還認真回答了。
俞紅豆見他一臉堅持,夥計又是滿面倉皇,無語搖頭:「夥計,你可著這些銀子給我們上些茶點,如有鮮果小吃也買一些。」
「是。」夥計得了話,眉開眼笑的應了,快速出了包廂找掌柜的去了。
片刻之後,包廂的兩個桌子放滿了吃食,除了茶樓里特有的幾樣點心外,貼心的小夥計還去外面買了不少新鮮玩意兒。
饒是這樣,二十兩銀子也沒花完,俞紅豆把剩下的二兩半直接賞給了夥計。
「喲呵,竟然還有石榴汁~」譚蒙驁跟著俞紅豆把所有的小食都看了一遍,打開其中一個竹筒驚奇的笑了。
「二十兩銀子買這些,州城的物價有點高啊。」俞紅豆想的卻是這個。
那麼州城的俞旺齋要不要漲價呢?
不不,武安縣的俞旺齋名聲已經打出去了,不少批發商拿貨,若是州城這邊漲價了,反倒是不美。
不過倒是可以搞一個州城特有版本的東西。
俞紅豆心裡真琢磨著,忽聽門外自家爹的聲音,猛地站起來,推開包廂的門便走了出去。
「你這個人怎麼這般無理?!」一個小丫頭擋在一個滿月臉的姑娘跟前怒斥俞三郎。
「姑娘,路這樣寬,難不成你走得旁人便走不得麼?」俞三郎皺眉,礙於眾目睽睽,到底沒罵出髒話。
「真不知你是從哪個偏僻之地出來的,男女大嫌不知道嗎?路走便走了,你看我家小姐做什麼?!分明就是個流氓!」
那丫鬟手叉腰,猶如一個茶壺一般,抬手甩著帕子對俞三郎指指點點。
俞紅豆上前兩步,「啪」的一下打在那丫環張牙舞爪的雞爪子上。
「既講求男女大嫌,出什麼門?怎麼?旁人看得我們看不得?只想入富貴人的眼麼?」俞紅豆的目光直接對線躲在丫環身後的滿月臉。
她第一次這麼惡意的對一個姑娘,因為能夠放任丫環這麼囂張對待她爹的人,定然不是個好人。
「噗哈哈哈~」俞紅豆的話音一落,身後乃至大堂頓時一片鬨笑之聲。
更有好事者起鬨:「對哦,講求男女大嫌出什麼門?長的也就那樣,還當自己是天仙麼?」
「你!伶牙俐齒,翠玉,撕了她的嘴!」丫環身後的小姐再沉不住氣,被譏諷的暴跳,指揮丫環去撕俞紅豆的嘴。
譚狼曋看到滿月臉便知道,應該是剛剛自己扔的那個石子兒的事兒,看到丫環奔著俞紅豆去,便要上前。
卻叫俞三郎一把給攔住了:「姑娘家的事兒,你不要插手,小心被訛上。」
他對女兒的身手有信心,若是來人是兩個大男人,他可能還會擔心一下,但兩個姑娘,便是比女兒高上一頭,他也不怕。
日常在家,俞三郎可是看著女兒追著兒子暴揍的。
反正他們是外地人,在城裡也沒人認識,不會影響將來女兒的名聲。
譚狼曋站住腳,因為他已經看到小丫頭用細細的胳膊把對面那個丫環拎起來了。
譚燕臨目瞪口呆,眼瞅著俞紅豆一人獨戰對面兩個,還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心有戚戚的摸了摸自己。
「客官,你們惹禍了,那位小姐是昭武校尉許家的六小姐,許家在本地地大根深,據說家中長女在後宮當娘娘,很是威風,你們還是快走吧~」
大堂中看熱鬧的鼓掌叫好,剛剛給他們買吃食,得了二兩賞銀的夥計卻拉著俞三郎父女告誡。
「娘娘啊~」俞紅豆看了一眼安和帝,面露害怕之色。
「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