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休息室中午睡的席勒聽到電鈴一響,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抬起手臂,看向手錶,然後坐了起來,對著門外喊了一聲:「稍等。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對著鏡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伊文斯正站在房間當中,看到席勒走出來,說:「抱歉,教授,我是不是來的有點太早了?」
「沒有,你怎麼想到預約來這裡?」席勒轉頭看向窗外,沒有看到經常接送伊文斯的那輛車,伊文斯看到他的動作,有些尷尬的說:「我不是從莊園過來的。」
「坐吧。」
席勒和伊文斯走到桌子旁邊坐下,席勒仔細觀察了一下伊文斯,發現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他問:「你怎麼了?我聽米勒太太說小法爾科內打電話來預約治療的時候,還有些吃驚,你怎麼不直接邀請我去法爾科內莊園?」
「我現在不住在法爾科內莊園了。」伊文斯把手放到桌面上,垂下眼帘說:「我搬出來了。」
「哦?」席勒喝了口水,屋內的壁爐越燒越旺,讓他有些熱,他說:「這可真是有意思了,伱搬出來了?」
「我知道是有點荒謬,但是總之,我不和教父一起住了。」
「為什麼?」
伊文斯緊緊的抿了一下嘴,他的神情少有的嚴肅,他說:「阿爾貝托告訴了我一切,我真沒想到」
他的表情有些悲傷,又有些複雜的糾結,他似乎有很多想說的話,急需一個出口傾瀉出來。
「我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想到這實在是太荒唐了,我的哥哥怎麼可能」
伊文斯用手捂住眼睛,然後在席勒開口之前,又揮了揮手說:「好吧,其實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阿爾貝托和教父的關係有點複雜,對吧?」
「我像以往那樣住在法爾科內莊園,但是總感覺莫名的心悸,有的時候還有些恐懼,更重要的是,我在面對教父的時候,感覺有些喘不上氣。」
「我知道這不是我的感受,而是阿爾貝托帶給我的影響。」
伊文斯皺起眉,顯得有點痛苦,他接著說:「之前,阿爾貝托接管身體的時候,我什麼也感覺不到,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可如果他情緒太過劇烈,我也會被驚醒,就在有一天晚上,雨下的很大,還在打雷」
伊文斯的眼神看向窗外,就好像看到了那個雨夜,雨水沿著玻璃流淌下來,一道閃電划過時,那些細密的雨珠,散發出耀眼的光澤。
阿爾貝托半跪在地上,滿臉都是恐懼,而他的對面,是站在窗前的教父。
「那種情緒實在是太強烈了,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但是那驚醒了我,讓我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他的痛苦。」
「所以你做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但有一點是我能做的,那就是把他們兩個分開。」
「於是你就搬出來了?」
伊文斯點了點頭說:「教父對此很不滿,但是我堅持不回家住,他也沒辦法,最近我都住在學校的宿舍,偶爾也去同學家借住。」
「可是,那天以後,我哥哥就不出現了,我擔心他有什麼問題,教授,你能不能」
「好吧,我知道這有點荒唐。」伊文思按著自己的額頭說:「但是今天需要心理治療的不是我,而是阿爾貝托。」
「當然可以,反正你們的賬單都是寄送到同一個地址,把眼睛閉上,照我說的做」
兩分鐘後,阿爾貝托睜開眼睛,用一種冰冷的目光盯著席勒說:「叫我出來幹什麼?」
「你的弟弟很擔心你的狀態,於是找我來給你做心理治療。」
阿爾貝托低聲罵了一句,席勒把手肘撐在桌子上,然後托著下巴,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阿爾貝托,很神奇的是,他和伊文斯雖然使用同一張臉,但是兩個人看上去完全不同。
氣質的不同導致了表情的變化,而表情牽扯的臉部的紋路,讓整個人的長相看起來都不一樣。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觀察素材,因為這是真正的雙重人格,而不是那種被催眠或者幻想出來的。
「看來,你不想領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