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招待的性子,總是讓張思凡非常的無語,可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他還是覺得這個枉死最讓他覺得無語了。
想這地獄招待,那原型可是十八層地獄啊,分分鐘虐死人類的存在啊。古時候的話,還是大人專門用來嚇唬小孩子以及詛咒那些做壞事的惡人的啊。不管從哪兒看,地獄都是非常恐怖的存在,至少對於滿噹噹的都是人類的客人來說。
再怎麼也應該是客人懼怕地獄而非地獄被人類給弄哭的。
可是當張思凡跟著他們一起找到枉死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已經讓張思凡說不出話了。
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啊,為什麼他們會看到兩名客人在房間裡頭大肆的爭吵著。而枉死呢,卻一個人在邊上,蹲在牆角那兒可憐巴巴的流著眼淚。時不時的從自己的懷裡頭抽出一張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著。等到這一張紙被弄濕了之後,她在順手將這張濕透了的面巾紙隨手扔掉一邊。
紙巾是很容易濕透沒錯,但是枉死在使用紙巾的頻率也太高了吧,真不知道這位地獄招待到底哭了多久,自己都快被紙巾的海洋給埋在裡頭了。
當然了,比起枉死到底哭了多久,張思凡會更好奇她懷裡頭的面巾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看著姑娘瘦巴巴的,衣服瞅上去也挺緊身的。那這些好似抽不完的面巾紙她究竟是藏在哪兒。
在看枉死哭泣的時候張思凡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他倒是有時間來想這些有的沒的啦,而其他的兩個人呢,人家的注意力當然不會落在這滿地的面巾紙上了。比起枉死在那兒不知道憂傷的哭著什麼,他們更加在意的是這裡頭的兩位客人到底怎麼了。
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啊,上頭是明察還是暗訪他們還不知道呢。萬一來個突擊檢查發現這兒鬧成這個樣子。
這不是白白落下了把柄嗎?
有把柄在別人手上倒也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情。主要是因為這一次來檢查的那個人大家都曉得跟判官大人有過節。
這要是把柄落在那個人的手上的話。他藉機來打壓判官大人的話。
別說了,他們一定會被判官滅口的,絕對會。
裡頭的兩位客人真的非常的投入,都沒看到又有三名招待員進來了,繼續在那兒忘我的爭吵著。要讓客人講清停下來很簡單,但是這種情況下要讓客人停下來在講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很認真的分析了現場之後,他們果斷選擇詢問那兒還是「嗚嗚」哭泣的枉死。
幾步走到枉死跟前。推了推這兒還可憐巴巴流淚的十四層地獄。拔舌頭一個問道:「枉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個客人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比較敏感的時期嗎?讓他們這樣吵吵鬧鬧的,這萬一要是讓上頭的人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怎麼辦。」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這可是很重要的一個準則啊。
吵得很兇的客人,他們見過,但是吵得這麼凶的,倒是非常少見呢。這兩位客人真的是在燃燒自己的靈魂在吵架呢。因為情緒太激動了。張思凡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頭頂正不住的冒著徐徐的青煙。遠遠看過去倒像是整個人燒著似的。
而事實上,真的也可以說是整個人被燒著了。因為在這裡頭呆了一小會兒後。張思凡便隱約好像聞到了一世燒焦的味道。…
不舒服的皺了一下眉心,對於這個味道張思凡倒也沒有多問。因為現在實在沒有讓他多嘴詢問的時間呢。
想要解決一處的爭分最重要的就是先弄清楚這兒發生了什麼。這本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可當遇上枉死這樣的人後,這樣的事情往往就變得非常的麻煩。
拔舌是問了。而且問得非常的嚴肅。可是枉死呢,人家那兒不知道是哭暈了還是嗓子哭啞了。
回答,她有啊。可是那聲音,根本沒人聽得出她在說什麼。
一個字一個哽咽的。時不時還得打上幾個嗝。說話的期待喘氣聲自然是更加少不得的。整就是一個被別人欺負之後找爸爸媽媽告狀卻因為哭得太可憐了而說不清前因後果的孩子啊。
枉死在那邊很努力的解說的,可惜這兒的三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得懂。
愣愣的站在那兒,緊皺著眉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