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對於張思凡來說到底是他期待的,還是他不期待,說真的張思凡自己也說不上來。那個孩子沒死,至少面前的這個男人,並沒有看到那個孩子死了。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那個孩子沒事?
如果那個孩子沒事的話,那麼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那個孩子跟自己到底有沒有關係。這一件事,跟自己的身世又是否有關係。
對於那個孩子的存在,顯然才是張思凡最在意的。所以當男人說他並不知道孩子的情況的時候,張思凡整個人都失控起來了。
「你不知道那個孩子最後怎麼樣了,這怎麼可能,那個女人你不是很清楚嗎?你不是知道那個女人死了嗎?既然你知道那個女人死了,那個孩子可是跟她一起被帶回村子啊,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個孩子最後怎麼了。」
孩子的生死,對於現在的他至關重要,因為張思凡在猜。
再猜那個孩子,會不會是……
知道那個女人怎麼了,就一定也要知道那個孩子如何了嗎?很顯然那個男人可不這樣覺得,雖然不認同張思凡的話,不過對於張思凡現在這疑似質問的話語,很明顯這個男人也不當一回事呢。
跟張思凡的煩躁成反比,男人想在看上去有些無神。
「當時我到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大火吞噬了,我連她都救不下來哪還有時間去看孩子在什麼地方。再說了,當時我甚至都不知道孩子已經出生了。本來還以為,只要小小的恐嚇一下,那些村民便會知道害怕,便會不在妄圖傷害她。誰知道那些村民的心腸竟然那麼狠,連一點活路都不肯給她留下。她根本就沒有害過人,一個都沒有,那些所謂的因為接觸了她而枉死的人,不過是看她一女子獨自住在那樣偏偏的地方想要對她做不軌之事的禽獸罷了。那些人早就該死,也死得應當。憑什麼。憑什麼最後被村民誤解嫌棄得偏偏要是她。就連最後,最後一點活路都不願給她留下。」
張思凡覺得煩躁,覺得壓抑,那是因為到最後。他最想知道的事情,還是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而那個男人呢?那個男人為什麼在提到自己夢中的那個女人的時候,會如此的激動。
不只是激動那樣的簡單,張思凡甚至都聽到鐵鏈因為劇烈的抽動不住的發出聲響。
懸吊在半空中的人,是無法借力的。這樣的情況下這鐵鏈居然還能發出聲響。這鐵鏈捆綁之下的人,到底要多激動。
這鐵鏈相互敲擊的聲音,「噼里啪啦」的倒是拉回了張思凡的意識。男人的反應,太奇怪了。
他的憤怒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因為這男人憤怒的緣故,張思凡甚至覺得這牢籠裡頭的溫度好似又降低了不少。不只是牢籠的溫度低得讓張思凡有些不舒服,就連這男人的眼睛。
如果在湊上去認真看的話,不然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此時竟然是猩紅的。
像是隨時都可以滴出鮮紅一般,紅得讓人覺得害怕。
男人過分的憤怒。換回的是張思凡的理智。所以在面對這樣的男人的時候,張思凡忍不住問道。
「你,看上去好像有點激動。」
這個男人何止是激動,要不是現在被兩條鐵鏈捆綁在那兒的話,真不知道他會不會衝上來將自己撕碎。
可能是被這個男人的憤怒以及那猩紅的雙眼給沖煞到了,張思凡竟然感到有些恐怖。
他的詢問,還帶著微微的一絲顫音。
即便他是個大男人,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也是會本能的感到恐懼。
而男人呢?雖然現在的他看上去非常的恐怖,但是卻不是徹底失去意識的。張思凡的問題他也還是有聽進去的。所以當張思凡的問題問出之後,這個男人便壓低嗓音答道。
「為什麼我會知道,為什麼,因為我就是那個男人啊。那個女人的男人,那個孩子的父親。」
在從拔舌的面上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跟夢中的那個女人有關聯,張思凡就已經開始這樣猜了。只不過這樣的事情多少有些荒唐,所以也只是張思凡心裡頭的猜測並沒有認真的思考。
不過現在,這個男人就這樣懸吊在自己面前。將這件事就這樣吼出來。
說真的比起詫異,張思凡更多的竟然是覺得自己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