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多月沒回道觀,道觀裡面就已經變得物是人非了。
冷冷清清,沒有一絲生氣。
蕭條院落中只有那兩顆樹形單影隻的在微微擺動著,似乎是對我和師姐的回應。
單腳踏入院中,就覺得院中的氣氛不對。
似乎並沒有像表面上那麼簡單,師姐皺了皺眉頭,隨手抽出了插在背包中的小一號的桃木劍。
我抓出師父傳下來的五枚令旗,快速的在上面打了幾個手咒,轉身就往圍著院子跑了起來。
五枚令旗分別插按照五行五角的位置,穿過一張符紙插進了院子外面的土地上。
回到院門口的時候,師姐的眼睛冒著怒火。
她緊盯著我院子裡面那一個個來來往往的黑影,這些鬼事曾經跟隨著陰差來要魂,結果被師父趕走的鬼。
這些鬼在陰差被師父打散之後,就又變成了孤魂野鬼。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卻鳩占鵲巢,在師父魂魄消散之後又來這裡耀武揚威了。
師父曾經說過,那個陰差不會帶有輪迴路的魂魄來搶魂。
來的都是一些已經沒了輪迴路的怨魂惡鬼。
這些鬼留在世上也是禍害。
所以在後面的時間裡,師父經常帶我和師姐去找那些怨魂惡鬼殺。
曾經我還不理解,現在我算明白了。
師父知道這些冤魂惡鬼在陰差給它們承諾,被師父毀掉之後,肯定會因為心中的怨念再次回來復仇。
它們以前只是礙於師父的威勢,不敢靠近甚至東躲西藏。
我們離開的這一個月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並且還無理的霸占了這個原本屬於師父的道觀。
如果這種事情還能忍,那我和師姐這輩子就真的活到狗身上去了。
我用師父的令旗封住了整個道觀,目的就是要把師父帶領我們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當初的那茫茫多的鬼,現在只剩下一小半了。
而今天晚上,這一小半一個也別想走。
我站在師姐身邊,抽出法鞭和法繩。
眼睛看著院子裡面那些越來越凝實的一個個鬼,嘴裡說著:
「師姐,它們是不是覺得師父走了就可以橫著走了?」
師姐冷哼一聲:
「這個道觀,不是什麼髒東西都能進的,既然進了,那我們就讓它們化成空氣永遠留在這裡吧。」
師姐畫一說完,右手緊握桃木劍,左手抓著一枚黑色令牌,嘴裡咒聲頓起:
「千叫千應萬叫萬靈,隔山喊隔山應隔河喊渡船行,大鬼收完小鬼收盡,鴻君老祖急急如律令!」
師姐大跨步的衝進院子的那一刻,那些本來還在遊蕩的那些鬼突然停頓了一下。
咒語聲響起的時候,它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看到只有師姐一個人衝進來之後,它們開始慢慢的向著師姐聚攏了過來。
我幾乎是跟著師姐同時衝進去的,在師姐停下來準備揮劍殺鬼的時候,法鞭已經划過了師姐左邊的空氣。
「啪」的一聲悶響,我的法鞭直接抽到了一個看上去還沒有完全凝實的魂體上。
那個魂體渾身一抖,本來凝實出來七八成的魂體,又開始慢慢的消散起來。
我沒有停手,左手的打鬼棒猛然砸在了那個鬼的頭上。
那個鬼渾身劇烈的顫抖一下,慢慢的變成透明消散在空氣中。
師姐回頭看了看我,笑道:
「不錯啊,師弟,已經成長很多了,那我們來比比吧。」
師姐說完,靈活的身體快速的繞道一個已經差不多全部凝實出來的鬼後面,殺鬼咒跟隨者桃木劍一起呼出。
桃木劍直愣愣的插進了那個鬼的後背心。
師姐沒有任何停頓,手中的動作行雲流水般拔出了桃木劍,口中說道:
「一個。」
師姐的桃木劍一拔出,她轉身就朝著另外一個鬼跑了過去。
身後那個鬼,只是一聲悽厲的低吼,便以極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