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入後,首先映入視線中的便是一個與何飛印象中差不多的標準式病房,不過也不盡相同,至少在病房裡他還看到了一些他所不認識的醫療器械,這些機器上分別顯示著各種不同的數值亦或是英文符號等,當然,這些也皆非他在意的重點,重點則是在房間中央病床上躺著的一名肥頭大耳的胖子亦或是將其稱之為許邦華。
果不其然,和預料中的一樣,只見病床上的這名體重接近200斤的胖子如今正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他的臉色和自己妹妹的一樣無比的蒼白,而且目前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就這樣閉著眼在床上一動不動。
但何飛進屋後所發出的一連串響動似乎驚擾到了他,所以還不等何飛打算將其叫醒床上的許邦華居然首先開口說話了,然而在說話的時候他卻並沒有睜開眼睛反而是用一副有氣無力的口吻低聲說道「劉隊長,你不要在問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也沒什麼可問的了,我既沒有下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你想想,如果真是我乾的我會白痴到把自己也搞成這樣嗎?」
聽完許邦華那極似喃喃自語的低沉話語,何飛則也大體從他的這句話中得出了不少信息,同時腦海里也不由一動的眯起眼睛走到許邦華面前用不夾雜一絲感情的語氣說道「許邦華,看起來你目前似乎很難受?」
何飛此言一出,依舊閉著眼睛的許邦華似乎也懶得在乎對方的聲音與劉隊不同的這個細節了,在他看來就算不是之前一直打擾他休息的劉隊長那麼也會是其他的警察,反正其最終目的還是想從他嘴裡套話,但實際上他卻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在完整的聽完對方的那個問題後,床上的許邦華那張蒼白無比的胖臉也是費力的擠出了一絲苦笑道「呵你這不是廢話麼?不親身體會誰也不會感受到這種無力感是多麼的難受,我我他媽現在連吃飯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你說你說會好受道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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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許邦華又繼續苦笑著說道「警察先生,你們沒必要問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對了還有我這個病貌似也治不好吧?呵呵也是,這都這麼久了能治好早就治好了,他媽的沒想到我許某人才40歲正值人生壯年居然就這樣要死了我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在這樣繼續虛弱下去估計我也活不了幾天了,馬勒戈壁的老子還沒有享受夠人生老子不甘心啊」
聽著許邦華那既像是回答他的問題又像是自暴自棄似的話語,片刻間何飛卻不由心中一動,接著便若有所思的向其又一次問出了一個看似完全等於一句廢話的問題:
「看樣子你非常不想死?」
然一聽何飛的這句話,許邦華的情緒在這一刻也開始激動了起來,只見原本除了嘴巴全身都一動不動的他居然隱隱開始產生了一些抖動,然後便拼盡全身力氣咬牙切齒的從嘴裡蹦出了一句在旁人聽來卻依舊大不了哪去的話來「煞比才想死呢!這十幾年間老子賺了這麼多錢還沒來得及花,外面包養的女人我還沒有享受夠,我怎麼可能想死?哈哈哈哈我不想死啊咳咳咳咳咳!」
之前說過,這個怪病一旦遭遇情緒的大幅波動便會引起劇烈的咳嗽,果然,在拼勁全身力氣發狠似的說出上面那句話後情緒激動的許邦華就隨即劇烈的咳嗽起來,不過床前的何飛卻是依舊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然而實際上就在剛才他已經基本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
許邦華並不是這件事的元兇。
不錯,剛剛何飛說的那幾句話其實都是在試探,但是從對方的表情與回答上來看則可以很明顯感受得到對方的情緒不似作假,原因很簡單,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一個人不論他平時是什麼性格亦或是聰明與否,在得知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基本上所說的話都不會是假話,更何況通過他剛剛對許邦華的一番觀察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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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更是讓他進一步確信了這件事的真實性,那麼也就是說許邦華並不知道此次白化病事件的真相。
在基本確定許邦華也極有可能只是一名被警方冤枉的怪病受害者後一時間沒有從對方那裡得到線索的何飛卻並沒有灰心,反而是兩眼一眯的走進了一步直接來到了目前早已滿臉絕望的許邦華面前然後壓低聲音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話「如果我說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