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提前通知的緣故,所以伸出休息室的職業選手也能夠看清外面飛艇播送的內容。
雖然部分職業選手來臨西市的時間不長,可在黑色真理教會的大肆宣傳之下,他們即使不想知道也沒辦法。
所以他們也知道黑色真理教會的宗旨。
反鍊金術,反鍊金術師。
身為職業選手,他們當然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高尚,而是因為他們就是靠鍊金術吃飯,如果沒有鍊金術,也不會有《唯一》這一國民級遊戲。
在聽到飛艇播報消息的時候,幾乎所有休息室中的職業選手都大吃一驚。
因為他們沒想到黑色真理教會的教主居然是日環鍊金術師。
雖然不太了解,不過鍊金術師評級的大致分類他們還是知道得很清楚。
除了特殊情況,否則,日環鍊金術師幾乎相當於評級的頂點,再往上就是大鍊金術師。
「真的假的?黑色真理教會不是反鍊金術麼?為什麼教主是日環鍊金術師?」許多人心中同時出現這一疑惑,而有一人直接將其說了出來。
「不知道啊,搞錯了吧?」另外一人面露疑色。
「會不會是假消息,我的意思是,其實根本沒有發現所謂的教主,只是找一些人扮演,然後再播放出來。」
「不會,我曾經看過黑色真理教的演講,即使教主因為戴面具看不清容貌,但是教主身邊的副手卻能夠看清。這些副手的相貌與我當初看見的一模一樣,我想,這應該無法作假,他們也不可能配合城市安全局作假!」
「也就是說,外面那些黑色真理的成員所追隨的人其實是一個鍊金術師?」
休息室內的討論越來越激烈。
錢倉一隻是靜靜地看著廣播,札特的行為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前不久三人討論的鍊金術師囚,幾乎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固鉑爾的普通人凝聚在一起,然後將這個國家重新洗牌。
他的著作除了一本基礎知識之外,全部被封禁。
無論是底層人還是上層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鍊金術師,對他的事情都選擇閉口不談。
好像故意去忘記一樣。
廣播上的內容也在互通上流傳,在上千萬人的注視下,札特被另外三名日環鍊金術師逼進死角,幾乎無路可逃。
而他的副手,除了一人還在勉強支撐之外,其餘的人已經全部被逮捕。
一些行為極其危險的副手則被當場處死。
會場外的混亂逐漸停止,這些黑色真理教的成員也不相信,可是在互相討論之下,越來越多的普通教徒開始相信眼前的景象並不是幻覺。
他們所追隨的人,是一名鍊金術師。
這句話仿佛無限循環一樣在他們腦海當中播放。
隨著札特被逮捕,面具被摘下,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
「請無關人員不要擁堵在出入口,請無關人員不要擁堵在出入口……」
會場外的大喇叭也開始出聲,適時地驅趕內心空虛的前黑色真理教成員。
人群逐漸開始散去,雖然還有一些教徒不死心,不過在大勢面前,他們也無力回天。
一直在周圍待命的醫護人員適時出現,將受傷的人員運送回醫院,至於輕微傷的患者,則贈送一些塗抹的藥物。
本應繼續激化的矛盾就這樣被化解了,只是,矛盾並沒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種方式釋放了,或許在以後,還會出現同樣的情況,不過時間太過久遠,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事情。
另外,這種矛盾真的是一朝一夕能夠消除的麼?
會場入口,塞繆爾帶著伊迪走了出來,他的專用車輛就在附近。
當他走到車旁的時候,細微的震動聲響起,他發現是『彌洛』的通話。
「彌洛先生,這麼快就聯繫我了?」塞繆爾將伊迪推入車內。
「我想見見札特。」
……
幾天之後,錢倉一終於收到了塞繆爾的回覆。
經過一些運籌,塞繆爾終於為錢倉一找到了一個能夠與札特交流的機會。
至於在這過程中對方究竟花費了多少精力,錢倉一併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