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邦多神秘猿在樹下徘徊,每走一步,天地似乎都在震動。
顧嵐平時的膽子挺大的,但看到邦多神秘猿後,有了怯退之意,道:「柳靈風,我們要不回去吧?」
柳靈風笑道:「是你要來的,現在就這樣回去,豈不是辜負了鄉親們的期望?」
「你能戰勝它?」
「試都不試,怎會知道勝敗?」他道,「若我們聯手,也許勝算會大一些。」
「你以為我真的怕它嗎?我只不過是試探你。」她說完,已經如小鳥般飛了下去。
柳靈風自言自語,笑道:「試探我?明明就是自己膽小如鼠。」
顧嵐下來後,驚動了邦多神秘猿,它立刻轉身,怪眼圓睜,用兩隻獸手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胸膛,仿佛打鼓一般。一時間震得樹葉飄落,驚得萬獸慌張逃離。它似乎就是這裡的霸王,不容許別人來侵略它的地盤。之後,它再一聲長吼,使人振聾發聵,像是在向顧嵐搦戰,不等她反應過來,已經一個沉重地躍起,如同一座小山般砸了過去。顧嵐遇敵也是靈活,一個閃身,從它的右邊跳開。它那如巨錘的獸拳打在地上,征塵四起。少時,它霍然轉身,不停地捶打地面,怒火衝心。可是,不等它再進攻,顧嵐先拔劍,劍光一閃,宛若薔薇花在春風中開放。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劍當真厲害,正中它的胸膛。然而,邦多神秘猿似乎沒事一樣,用兩隻獸眼莫名其妙地俯視她,充滿了鄙視。原來它的身體堅硬如銅牆鐵壁,顧嵐刺它不得。
邦多神秘猿大怒,如武林高手一般,使出「鐘鼓齊鳴」,向她的「太陽穴」捶去。莫說是她的腦袋,就是一塊岩石,也擋不住它的一擊。顧嵐往後一斜,但身體的動作已經到了極限,再也不能防守,更不能進攻。雖然它空擊未中,卻是上前一大步,掄起右拳,「拳打猛虎」。她已無招可使,性命危矣!
此一拳真是十拿九穩,可是獸拳從她的臉龐三寸處打了過去,因為柳靈風早已將她抱起,一去一回,如風一般,沒有人知道風從哪裡吹過來。
他們二人與邦多神秘猿有一丈之遠,暫時安全。柳靈風沒有放開她,道:「你好像不是它的對手。」
顧嵐反駁道:「誰說我不是它的對手,我只不過先熱熱身。」
「只是你這熱身也太久了吧!」
顧嵐擺脫他,極不高興,又想上去與它交戰。此時,柳靈風已經拉住她,道:「它一身鋼皮鐵骨,何必消耗自己的體力呢?你一向聰明伶俐,明知不可力戰,為何不智取?」
她回頭道:「我今天就要用武力解決它。」
「你這是用自己的短處去迎接它的長處,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呀?」
她早已大怒,感情完全占據了理性,不高興道:「管得著嗎?我就這樣。」
「哎!女人真是奇怪。」他低聲道。
突然,柳靈風正面迎敵,劍光點點,如雷霆閃電,驚天動地,在它的脖子處已經刺了七八劍,可是傷它不得,如同利劍打在了鋼鐵上,只聽見金屬相撞之聲。邦多神秘猿焦躁,六拳七捶,轉眼間向他攻出了十三招,他左跳右飛,在它的巨型身子周圍來回遊走,像是龍捲風圍著一座小山狂吹。它昏頭轉向,心中的怒氣已經到了極限,勢要捏碎柳靈風。但是它的雄心還沒有施展出來,已經不動了,因為柳靈風的風雷劍已然刺進它的獸嘴中,並從腦後勺穿了出去。似乎一切都靜止了,他還懸在空中。
顧嵐真不敢相信他能在如此混亂的戰鬥中一劍就刺中邦多神秘猿的弱點,驚得如箭穿雁嘴,鉤搭魚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突然,柳靈風拔出風雷劍,空中一個旋轉,已然落地。邦多神秘猿往後一倒,如五指山坍塌,大地晃動。
他揮動寶劍,劍已入鞘。
顧嵐愕然道:「你怎麼知道它的嘴裡是全身的照門之處?」
柳靈風道:「你以為我剛才圍著它的身子打轉是為了好玩嗎?只不過我用風雷劍在它的身上每一個地方都試過了,才知道它的嘴裡是最大的弱點。」
「原來這麼簡單,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如果剛才刺向它的嘴裡,也能打敗它。」
「你不能。」
「我為什麼不能?」
「因為它的牙齒堅如鋼鐵,當你的玫瑰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