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瓊冷笑了,她看著薛兆鴻,毫不客氣的問道:「既然如此,那麼薛大局長,我問問你,你覺得徐志寫什麼樣的題目你會讓他通過?」
「嘿嘿……」徐志在台上也嘿嘿一笑道,「估計講博愛,講國際主義情懷,講給南窪國災民捐款,薛局長會通過吧!若不是南窪國比不得歐美,我都懷疑薛局長是不是有親戚在南窪國定居呢!」
徐志的話實在是刻薄,因為他是親眼目睹了南窪國華裔被殘暴的凌弱啊!
「嗡……」整個報告廳瞬時生出議論之聲,前排五六十個博導臉色都有些變化。
「徐志同學……」事到如今,薛兆鴻也不得不迎著頭皮,有些歇斯底里的責問道,「你的思想品德課是怎麼考的?你縱然考了一百個滿分,那都是紙面的,你不能理論聯繫實際,就是典型的高分低能!我跟你說,我們華國是泱泱大國,就要以仁義治天下,我們想要在國際舞台上發揮更大的作用,就應該寬宏大量……」
薛兆鴻剛剛說到此處,徐志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翻頁器扔在桌子上,對汪瓊說道:「汪主任,我心胸狹窄,不配跟這種『寬宏大量』的人在一起,我拒絕這次論文答辯!」
說著,徐志用手一指薛兆鴻道:「他不出去,我走!」
與此同時,六十多個博導也同時起身,吳雨澤更是冷笑道:「薛局長的思想品德課學得真好,我們也不配跟薛局長一起評審,他要是不出去,我也走!」
「我們也走!」其他博導也毫不猶豫的說道。
面對群情激奮,薛兆鴻顯然是措手不及,他有些慌亂的游目四顧。此時的報告廳鴉雀無聲,雖然其他師生因為面子,沒有說話,可看那個樣子,博導們一走他們也未必會留下了!薛兆鴻忙中又出昏招,他急忙看向剛剛跟汪瓊說話的羅教語,說道:「羅……羅老,您剛剛不是說『這論文是寫教育學的,寫成模糊學習是開題開錯了』嗎?」
「娘希匹!」羅教語可是個脾氣火爆的山東人,他一拍桌子,指著薛兆鴻罵道,「老子說著論文是寫教育學的,寫成模糊學習專業性太強,吳雨澤當院長做一般的博士評審可以,深入模糊學習的模型可能會涉及到博士後,涉及到技術問題,他未必會懂!老子什麼時候說徐志的論文開題有問題?即便有問題,也是吳雨澤說,你說徐志的論文文不對題,那是直接置疑吳雨澤的水平,間接置疑我們所有人的眼光了?」
薛兆鴻急忙擺手,慌亂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走……走了,給薛局長在……在南窪國的小……小三捐款去!」結結巴巴的聲音一聽就是方一辰。
「哼……」羅教語冷哼一聲,當先離開座位,眾人也都準備離開!
「夠了!」正此時,特戰組郭虹陪著一個身材瘦高的老者走了進來,那老者的臉上帶著震怒,一進報告廳就衝著薛兆鴻呵斥道,「薛兆鴻,你給我出去!」
「啊?劉……劉主任??」薛兆鴻見到老者,大吃一驚了,急忙沖了過去,近乎奴顏婢膝道,「您怎麼來了?」
老者正是國家教務主任劉暢。劉暢看著薛兆鴻一指自己身後道:「出去!」
「我……我……」薛兆鴻依舊想要辯解,可劉暢根本不給他機會,喊道,「出去!」
薛兆鴻再不敢說話,一低頭,朝著外面走去,好巧不巧的,走到門口時,他的右腳絆到地毯,加上心神不寧,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隨後狼狽的爬起來跑出了報告廳。
「啪啪啪……」眾人幾乎同時鼓掌起來。
徐志沒有說話,因為他注意到汪瓊嘴角露出的一絲不屑,不過他也沒時間多想,因為郭虹陪著劉暢走到屋內,立刻站在門旁,並沒有上前,等薛兆鴻走出報告廳,她朝著徐志略微使個眼色,自己一轉身又走了出去!
「劉主任,您怎麼也來了?」汪瓊嘴角若有如無的不屑如同風吹般的消失,然後快步走上前,臉上堆著笑容說道,「您今天不是在國務院有個教改的會議麼?」
劉暢看看汪瓊,笑道:「教改是方向,是理論,而你在永州做的是實踐,是先行,你這個摸著石頭過河的能力已經得到中央的注意,我也得過來給你壓壓陣啊!」
汪瓊臉上生出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