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NM都什麼鬼事情,每句話我都聽得懂,可怎麼串起來,讓我的腦袋都一片漿糊?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始皇帝這個幾千年前的古董會知道火車汽車?他那個時代的人是怎麼能理解平行宇宙?我TM都沒繞過彎兒來!)
(姓武的?我TM就姓武,這是巧合?)
(術士我知道,但始皇帝要是有這種比魔法師都屌的大殺器,還是三千軍團,這早就橫掃天下了吧,難道始皇帝當年征戰真的是漫天神魔嗎?那一場戰役下來,不是移山填海,甚至是毀天滅地般的戰鬥?還有什麼天象術士,有這種職業?)
饒是武子羲經歷了許多,這會兒也一度抓狂,此時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他的預計,別說什麼布局了,能破了這局面就不錯了,何況他現在都沒辦法理清思路,秦王嬴政說的一切在他腦子裡全攪和到一起,他得先找到這團亂麻的線頭。
雖然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武子羲在這裡看到的一切,環境也好,地理也好,各種珍貴的寶物也好才更符合歷史對於始皇帝陵墓的描述,這裡才是真正的始皇帝的最終歸所,不管眼前這一位說話是真是假,他的身份比外面那位更靠譜。
「所以,您是被自己給關在這裡的?」
考慮了一下,武子羲還是插嘴問了一句,能把自身分裂成善惡兩面的存在,大概已經到了白日飛升的階段了吧,你敢相信這樣的存在最後是被幾個頂著主角光環的普通人戳死的?
「關這個字有些過了,葬吧,寡人將自己的過去葬在這裡,而本體將是永恆的新生。」
對於秦王嬴政的話,他自己語句中的主語都已經亂了,他就像是個外人,又或者在他這個善面和本尊之間不停的變化,若要以武子羲的理解,這傢伙大概是在這個地方待的太久,精神徹底混亂了,不僅僅外面那位有病,眼前這一位也有病。
(有病,得治啊……)
武子羲暗自嘀咕了一句,但真要面對面打一架,他是肯定不會動手的,完全沒勝算。
「那……我可以離開嗎?」
說實話,在這鬼地方,就算沒有眼前這一位秦王嬴政,武子羲依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何況一般情況下,被關在某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上千年,突然遇到個活物兒,那可是件極端驚喜的事情,武子羲想離開,眼前這位多半不會放手,所以,武子羲問的很小聲,他可不敢觸了這位的霉頭。
秦王嬴政低沉地嗯了一聲,這顯然不是對武子羲的回答,而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離開?……後輩,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這裡是寡人的寢陵,別說是你,那幾位半仙想進來也要掂量掂量,你不可能進來,不對,這不對,你到底是誰?」
「哈?」武子羲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只是碰了一下棺槨里那具屍體而已。
(等等,屍體……)
(如果眼前這一位是始皇帝分離出來的善,外面那個復活的是本體,那棺槨里躺著的那個穿著帝王袍的屍體又是誰?就算分離出來的只是一縷魂魄,也不該多出一具肉身啊,還有那具女性屍體……)
(MD,怎麼越來越亂了,我要不要直接毀了香格里拉長生之寶,完成任務回去算了,這水怎麼感覺越來越渾了,再淌下去,真的會死的啊……)
看著秦王嬴政突然衝到自己跟前,武子羲猛地退了幾步,這傢伙一動一定之間沒有一絲聲響,活脫脫一個鬼魂兒范兒,隱約還能看到逸散在他周身的黑氣,怎麼看都不太像是善意的外表。
不過,這傢伙突然衝過來,武子羲不回答肯定不行,他一禿嚕,也沒組織語言,直接說了個大概。
「我不確定怎麼進來的,是您的棺槨,一開始有一具女子的屍身,但後來又變成了另一具,我是在觸碰到第二具屍身的時候,被帶到這裡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女子的屍身,女子?」
好像瞬間被點燃引信的炸藥,秦王嬴政整個爆發了起來,他周身的黑氣瘋狂涌動,武子羲這一瞬間變成了大海里搖曳的小船,若不是他身體本就經過【完美之血】強化,又有體內信仰之力勉強護著,他怕是被那些噴涌的黑氣直接拍成碎渣。
(MD,這又是什麼情況,幾千年憋在這裡,聽到女子都能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