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臨時狗窩洞口直徑並不大,甚至還有些歪扭,武子羲這樣的狗身子鑽進來是沒什麼問題,但外面這兩隻成年翼手龍要鑽進來那問題就大了,十有八九會卡住。
武子羲不笨,可兩隻成年翼手龍也不是傻子,它們在洞口徘徊,幾次嘗試後就放棄了要硬擠進狗洞的想法。洞口太小了,就算它們收起爪子撐著的膜翼,努力縮小身子也只能探進去個腦袋。
一旦卡住,武子羲可不會放棄機會,一嘴咬下去,少說也會給它留下個大窟窿出來。
但兩隻翼手龍雖然憤怒至極,卻並沒有冒進,較小的那隻很小心的嘗試了兩次,就縮了回去。可它們都沒有放棄,甚至用尖銳的爪子扒拉著洞口,也的確扣下不少碎石,但也僅此而已。
蹲在狗窩的最深處,武子羲慌是慌了一下,但立刻就意識到,這山洞怕是自然之力留下的痕跡,不排除風水侵蝕甚至是地震的結果,純粹的山石巨岩,真要暴力破開洞口,雖然可行,但以兩隻成年翼手龍的力量來說,不努力個三五天恐怕沒可能,這還是不考慮它們的爪子是否足夠硬的前提下。
「唬……汪!汪!汪!」
(你TM有種進來啊,老子這就啃了你們的兒子,艹!)
確認了這狗窩一時半會兒不會被攻破,武子羲整個緊繃的身子鬆弛了下來,他也不管外面兩隻成年翼手龍是否能聽得懂他的犬吠,直接嚎了兩嗓子。
之前精神高度緊繃,這會兒身體放鬆了,從山上一路衝下來的各種磕磕碰碰一下子爆發了出來,那些被山石劃破的、被枝杈碰擦的大大小小的傷勢疊加在一起,疼的武子羲齜牙咧齒。
(怎麼感覺有些得不償失啊,我只是想上去霧靄峰看看的啊,這莫名其妙的碰上翼手龍的窩是什麼展開啊,而且現在這種被堵門的情況又算哪門子事兒,貪吃怪我咯?)
舔舐著一些被劃破的傷口,武子羲吐槽了自己幾句,口水倒是讓傷口的疼痛感減輕不少,但這一身細碎的傷口,怕得好幾天才能癒合。
來這恐龍時代已經有幾天了,他實在是從來沒注意過天空,也想不到自己住的山頂會有一窩子翼手龍,這會兒回憶起來,自己也是多災多難。
(危機四伏啊,這周圍能有幾公里的安全範圍,純粹是因為山頂這一窩翼手龍不吃窩邊草吧,我 TM還開心的以為是自己碰到了好事兒。)
(遇到這兩隻成年翼手龍是遲早的事情,這要是以後莫名其妙被洞外那兩隻翼手龍抓取當晚餐,那才懊惱,這樣說來,我只是將必然要發生的事情提前了,這也算是因果有序了。)
(好在把這隻翼手龍的幼崽搞到手了,總算是有些『回報』,這被堵著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難道它們要活活餓死我?還是想我自己走出去?TM的,餓了我就先啃了你們的幼崽。)
這一套心理解釋好像有那麼一點兒道理,有了心理平衡,加上折騰了一天,又是收拾狗洞,又是爬山,最後還被攆下山來,武子羲的確是累得夠嗆,神經大條下,在忽略了洞外兩個爬來爬去的成年翼手龍的嘶吼聲後,武子羲竟然舔舐著自己,就此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武子羲猛的驚醒,他忽而記起自己好像還被兩隻翼手龍堵在自己家的狗洞裡,這才施施然望了出去。
一夜似乎就此過去了,陽光照射了進來依舊溫暖,甚至看光線的角度,還是清晨。
但,從洞裡望出去並沒有看到任何翼手龍的身影,除了一些斑駁的樹蔭。
(難道,老子只是做了個夢?)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翼手龍幼崽的屍體,有些疑惑,琢磨著是不是兩隻成年翼手龍蹲守了一晚上,累了,回山頂休息了,卻又自顧自的搖搖頭。
(不會是玩空城計這一套吧,說不定我露出個腦袋,那兩隻翼手龍就從天而降。還是說,這兩個翼手龍放棄尋仇了?沒理由啊,殺子之仇誒!)
瞄了一眼腳下的翼手龍幼崽,武子羲露出個陰險狠毒的笑容。
原始的世界裡沒有正義邪惡,只分生死,強者為尊,生者為王,活下去才是生存之道。
他磨了磨尖銳的犬齒,一口將這隻翼手龍幼崽的腦袋啃了下來,然後甩頭將這個尖長的無甚肉質的腦袋扔出了洞外。
隨後,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