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璃和苻蓮在兩場博弈鬥爭中各自為王。一筆閣 m.yibige.com
……
極寒極熱靈植差異金玉璃和凌宿說過,固體氣體的特殊藥粉差異金玉璃也和凌宿說過,包括她言語中曾表明的「這玩意也許不是非得用正當渠道解開」的意味。
凌宿視線微動,落在金玉璃身上。
她也許什麼都知道。
但她是從什麼時候有所察覺的?
金玉璃環抱著胳膊,凝眸望著面前的瓷瓶,已然變成一堆破破爛爛的鬼玩意兒。
墨沉走到她身邊,低聲問:「怎麼了。」
金玉璃慢慢抬眸,視線在一處落定很久,半晌,輕描淡寫的一筆掃過:「沒。」
只是有些事情突然變得讓人很難理解。
墨沉歪頭看著她,唇角懶懶的勾了勾,啟唇:「假設。」
金玉璃落下眸光,漫不經心的「嗯」了聲,尾音上挑。
「靈植園那次不乏有她誤判的成分,但每次或多或少的意外解釋不清。誠然,蛇本身的問題沒預料到,那你要不要猜猜看,怎麼她一離開狀況百出。」
他用的是「她」,因為那並不是完整的金玉璃,不過是殘魂影射出來的罷了。
金玉璃挑挑眉,偏過頭看他,眯了眯眼。
墨沉手裡握著個瓷瓶,漫不經心的笑著,見她看過來,輕笑一聲說:「我還發現了個好玩的,要不要聽聽看。」
金玉璃沖他矜貴的抬了抬下巴:「你說。」
墨沉將瓷瓶舉在她面前:「她第一次單獨見靈植園長老時,最後是我帶走的,走之前這小東西有點煩人,隨手抓了只養起來,到現在約莫一個月了吧,日日靈氣供養不比靈植園的環境差,給它成長的時間翻了數十倍,你知道,它現在是什麼樣麼。」
金玉璃眼尾淺淺的挑了下,聲音卻很淡:「連瓶子都爬不出去。」
墨沉勾唇:「對了。」
「我給它絕佳的成長空間,然事實很令人可惜,」墨沉說著,還挺無奈似的歪了歪頭,但他這動作做起來……是真的邪氣撩人。
金玉璃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然後目光頓了頓,重新垂下去。
「所以我想告訴你的這個有趣的事就是,一切風聲都在她離開後盡情攢動,所謂局成定局,只是單純因為,有人惡劣的操控了一切,借她不肯妥協的手,將事情一步步推到無路可退。」
什麼意思,金玉璃越期待什麼,越不肯妥協什麼,越想掙扎什麼,就總會有人一步步摧毀什麼,直到利用她的犟,把她和整件事全部推入絕境。
你看,水井投毒何嘗不是。
她執著於尋找兇手,線索就破朔迷離,永遠有那麼多的插曲擾亂她的思緒,就算逮住了真正的幕後主使,但這根本就是一場局,一場連「幕後主使」都深以為然相信自己就是幕後主使的局。
九星簾刑訊的那個人,真的是水井投毒的最終兇手,和一路給她使絆子以及之前重傷她的人嗎。
苻蓮在原軌跡中八成選擇了妥協,所以後來玉門宗內除了她主動挑事之外,真的很少有什麼麻煩。
但金玉璃不是她。
無論怎樣狀態下的金玉璃,都不會為任何人虧欠自己,可苻蓮會,因為她為達目的能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