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玄清,我發現你對錦玉的感情還真是複雜,她就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就非要找過來?」
金凜冷笑著走過來,把劍架在風玄清脖子上:「我給了你半個時辰挑戰我威嚴的機會,現在這裡什麼都沒有,你可以安心了?」
風玄清聽著識海里沈定瀾傳過來的消息,微鬆一口氣,也懶得開口糾正金凜的誤會,他大方承認:「是,還真是多謝宗主寬容。大筆趣 m.dabiqu.com」
「風玄清,本座乃一宗之主,這些天陪你鬧這些可笑的事卻遲遲不做處理已是仁慈,你卻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本座,念著你的爺爺曾經救過玉門宗的先輩,你從小就在玉門宗長大,本座不逐你,但即日起,包括沈定瀾,以及所有參與此事的弟子全部降一級,你貶為雜役弟子,五年內不准任何命令插手讓你們回升,你可有不服?」
雜役弟子,甚至不如外門弟子,便只是以一介普通散修的身份待在玉門宗學習,日常甚至要為宗門內的正常編制弟子做一些雜事,以保證不會被逐出。
可見金凜這回是真動怒了。
修士慣常以慈悲為懷,兼容為性,如今他們一個個卻不僅重傷同門不知悔改,甚至一件事連他一宗之主都說瞞就瞞,哪裡有半點身為弟子的自覺。
說是衝動也好,深思熟慮過也罷,他今天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了。
他對自己的親信弟子凌宿一向信得過,這事跟他扯上關係他也至多失望,不至於降他一級,更何況作為玉門宗大師兄,修為人品性格皆上乘,哪裡有隨便更換的道理。
錦玉他動不得,也不敢動,不論她頭上有沒有那個客卿長老撐腰,她的實力怕是能竄動整個修真界的風雲,她犯下的事他忍不得也得忍,但不代表這群孩子就能跟著她胡鬧。
風玄清有點被氣笑了:「你作為一宗之主屢次讓宗門蒙難卻遲遲查不出緣由,我們這些當弟子的都能把事捋出一條線了你還蒙在鼓裡遲遲不下命令,邢堂主為人有多毒你知道麼?他要不是有問題我們犯得著跟他過不去?老子不殺人很多年了,今日是真的很想給你們一人一刀了結了算了。」
金凜目光似是淬了寒冰:「這不是你身為弟子該管的事。」
風玄清:「他敢動我們這我就得管,你不為我們著想我還得為他們著想,你有你的無奈我知道,所以我不強求你有什麼實際行動幫我們,但至少你別攔我們,現在看來我當真是看錯你了,玉門宗沒……」
「宗主,息怒。」
凌宿走過來,一把拉住了風玄清的手,朝金凜行了一個畢恭畢敬的禮。
金凜咬著牙,眼神裡帶著滔天的怒氣:「反了,你們全反了,你別攔他,讓他說完,我倒要看看他想說什麼。」
可惜凌宿沒有再給風玄清開口的機會,只是低聲說:「宗主,邢堂主不在。」
風玄清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簡直不想再說一句話。
金凜想攔,卻被凌宿提早一步防住:「宗主,我剛發現邢堂主宮殿這邊底下有條密道,我已經讓弟子去查了,您先息怒。」
「查他宮殿幹什麼?!」
「意外發現,而且……他的房間裡有幾條蛇。」
恐怕是從密室里意外跑出來的。
金凜自從經歷了上次靈植園的事,就對蛇這個東西敏感的很。
「什麼蛇?」
「靈力膨脹下的產物,和靈植園那次毫無二致。」
「……」
金凜回想起方才風玄清的話,忽然想到了什麼。
「本座親自去看看。」
……
他會遇到什麼可想而知,而沈定瀾和濯幽霧闌這邊則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正在試圖用香薰去掉那噁心的血腥味。
沈定瀾:「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