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那群猶豫不定來回否定的弟子,因為猶豫站在了原地,保持沉默。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她沒什麼情緒的說:「我不需要猶豫不決懷有異心的人,既如此,各自安好吧。」
不面對金玉璃時的滄瀾,其實有自己的傲骨和果斷。
玉悠鈴理所應當的選擇信任金玉璃,而風玄清當然會支持金玉璃。
至於邕無沂……他最初默了幾秒,最終選擇走向了苻蓮。
風玄清只看了一眼這局勢,便心知肚明,他氣笑了:「一群白眼狼,信不過那位,連錦玉也質疑。」
玉悠鈴始終抿著唇,不發一言。
滄瀾姿態格外高傲:「這就定了?」
多數弟子選擇沉默。
滄瀾冷嗤:「都不是小孩子了,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了,我理解你們對她實力的不信任,僅僅救命之恩,在恐慌時代表不了什麼,所以別覺得有虧欠,你們誰也不欠。」
她這麼一說,眾弟子更愧疚了。
「我…只是…她…」
「行了,說不清就別說。」
滄瀾說著回了頭,看了眼後面的弟子,大多還是堅定的,她也沒再打算繼續動搖人心,只說了一句:「記好,我要的,是絕對服從。」
「錦玉,你…們,真的可以帶我們出去嗎?」
有弟子看著金玉璃,問了句,頓了頓,似是怕被誤會,又補了一句:「我就是想大概知道一下你們有幾成把握……沒有不信任。」
金玉璃懶洋洋的抱著胳膊,身子靠在樹上,挺懶散一姿勢:「十成。」
說這話時,語氣里不經意間流露的狂盡數傾瀉。
弟子聞言,眸子亮了亮:「真的嗎?」
金玉璃側頭,眉眼張狂又自信:「假的,你能咋?」
弟子:「……」
他乾笑一聲,好像確實不能怎麼她。
下一秒,眾弟子的視線便集體轉移,真是不幸——玉悠鈴腰間的鈴鐺,又亮了。
不知第幾次收到預警的玉悠鈴:「……」
媽蛋,哪次你給的預警准了的?
預警他們受陣圍困,這他媽叫陣?
預警金玉璃收到威脅,媽蛋,威脅呢?!!!
這次又預警什麼?
哈,真特麼離了個你球的大譜。
陣法沒消,倒是危險預警沒了。
這咋,敢情你家陣法和危險分家了?
離譜的可以。
滄瀾在這時嘀咕了一句:「邏輯不通啊這,為什麼陣法還沒消散,灼華又反向臥底了?
金玉璃眸光掃視一圈,最終定格在一處點位,唇瓣微張,一聲低呵:「破。」
剎那間,靈力反噬,一陣波濤洶湧反上來,刺得她胸口疼了疼,密密麻麻如針細扎。
她的唇角滑出一道血跡,帶著鮮紅的糜色,觸目驚心的艷紅。
她不在意的輕抹而過,眸底裹挾著寒涼,聲線邪冷,話音恣意,像一個囂張無下限的王:「本尊說過,沒有下次。」
音落,她的手依然維持著同樣的姿勢,指腹帶血的那隻手並未放下,相反,她的目光反而凝聚在上面。
良久,她身周的靈力滯停,其畫面之壯觀……呃,不對,他們看不見,其畫面之隱逸,藏在暗處的爭鬥,在悄無一人發覺的前提下進行。
金玉璃將手放了下去,身子往後一靠,那話欠揍又囂張。
「玩不過我,你們還玩兒什麼玩?」
下一秒,周遭一寂——
「……」
第二秒,島上的樹棵棵倒塌,「嘭嘭嘭」的聲音接連不斷,一眾弟子慌了。
第三秒,海水在一寸寸往上涌,波浪一步步侵蝕著土地。
第四秒,腳下的土地在晃……
第五秒,土地寸寸崩裂……
第六秒……玉悠鈴被迫半跪在地上,手指已經陷入半摻著海水的鬆軟的土地里……
第七秒,就在眾弟子以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