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書的神色卻是在這個時候有了一些緩和,不似剛才冷厲。只見他輕輕笑了一聲,溫和開口道:「阮小姐說剛剛遇見阮二小姐了,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阮小姐是否注意到還有其他怪異的事情發生呢?」
這是想要試探阮姻身上的為什麼突然失效了,讓他們無法察覺到阮姻的所在。
也不知道喬羽書是看輕了阮姻,還是他只是小小的試探,反正這句話並沒有太深的意味,阮姻輕鬆便聽懂了其中內涵。
阮姻裝作思考的樣子等待了一會兒,才回答道:「好似並無發生什麼事情,只是中途的時候,阮二小姐看著我身上的衣物實在是不入眼,便吩咐了小廝帶我去了一個浴池洗漱。」
洗澡這種事情自然是極為隱蔽的,只要是稍微高階的浴房中都是刻有防窺伺的陣法。以阮家的資產,他們的浴房中若是沒有這樣的陣法實在是說不過去。
她現在這麼說,即便喬羽書心思再靈敏,也是想不到錯漏的。阮姻心中暗道。
果然,喬羽書在聽到她這麼說了之後,神色頓時更加緩和了,他看了一眼阮姻,發現她身上的衣物確實不是之前的那套,而且頭髮也是黑亮光澤的盤好了,想來是有人伺候著的。
如此,阮姻的說法也確實是沒有錯漏。
雖說時間是長了一點,但女子洗浴的時間本就長,再加上她與阮家二小姐阮蓉的談話時間,到也確實是差不了多少。
也罷,現在也不是在意這些小事的時候,即便這阮姻想要做些什麼,只要回了宗門,一切陰謀詭計便也無處可使了。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趕緊回去宗門!喬羽書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定。
阮姻和喬羽書兩人心中心思百轉,面上卻沒有絲毫顯露。只是他們臉上雖然都保持著笑容,行動上卻沒有什麼動作,在旁人看來,便是兩人面對面站著傻笑。
這樣的場景看的一旁的尹玉楓直瞪眼。
要不是他知道喬羽書師叔的為人,知道他平日裡為人正派,不近女色,否則現在真的會以為師叔是看上眼前這個面容醜陋的小丫頭了。
不,不行,就算他們兩人真的沒什麼,但是繼續這麼看下去,總感覺會有不對的事情發生。看看周圍那些人的眼神,感覺都變得好奇怪啊!
尹玉楓心中一凜,連忙上前一步,站在了阮姻和喬羽書的中間,瞬間隔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
「師叔,阮小姐?」尹玉楓試探了喊了一句。
輕輕的一聲倒是瞬間把兩個「魂游天外」的人都給喊回了神。只是兩人的表現卻是各不相同,阮姻是楞了一下就笑而不語,喬羽書卻是笑了一聲,道:「師侄何事?」
「額……」尹玉楓能有什麼,他總不能把自己剛才心中所想說出來吧,那恐怕喬羽書會在回到宗門後,直接把他扔到禁閉室里,好好洗滌一下他「污濁」的內心。
修道之人一心向道,如何能考慮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咳咳,我的意思是,師叔,時間也不早了,這宴會也無甚意思,要不我們就提前離開如何,你身上的傷也不可久候嘛。」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別看喬羽書現在表面上看起來生龍活虎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他的神識絕對是受了損傷,若是不想要留下什麼後遺症,還是儘快回到留仙宗請那些前輩高人治療才是。
喬羽書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知曉的比他還清楚。先前本就因為被大能附身的關係,導致大損,後來又著急尋找被屏蔽的阮姻的所處位置,又動用了一次靈力,此時體內的傷可以說是又嚴重了一點,之所以現在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也都是因為他在強撐。
畢竟這裡不是留仙宗,而是剛剛和他們有了大齟齬的阮家。
於是喬羽書點了點頭,道:「師侄說的有道理,如此,我們便先去和阮家家主道別,再帶上此次選拔入選之人回宗派吧。」
「師叔放心,此事便由師侄去辦便可,師叔且在此靜待片刻,師侄去去就來。」
喬羽書笑著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尹玉楓這個安排。
阮姻也在心底暗暗點頭,一是高興自己的說的慌徹底圓了過去,二卻是因為想到先前魔化虎與她說的,關於阮蒙正與炎道尊兩人單獨去往一間小屋密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