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留仙宗,若是連外門長老的門下都無法進入,那麼不出一個月便會被趕出宗門,到時候她要如何再找到這般的好機會進入留仙宗。
「不,不是。」阮姻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反問道:「前輩可否給晚輩一個理由,難道就因為晚輩姓阮?」
「不錯!」出乎意料的是,文老頭承認的非常爽快,並且他還真的絮絮叨叨的將真實原因給繼續講了出來,只聽他道:「你們阮家的都沒有什麼好東西,那麼阮蒙正先時在外門時便陰險毒辣,老夫是極為看不上眼的。而他的夫人老夫雖然沒有過多接觸,但據內門女弟子所說,也根本不是什麼善茬。如此這兩個人生出來的娃娃能有什麼好貨色,反正老夫是肯定不會收下的,免得哪天養蛇長大還被蛇咬死。」
一番話,滔滔不絕的,聽的阮姻是目瞪口呆。
她還真不知道阮蒙正和阮安氏在留仙宗的人緣竟然如此之差,就連性格孤僻古怪的文老頭竟然也看不上他們,可見他們在留仙宗基本上已經到了神憎鬼惡的地步了。
如此說來,在阮家時,尹玉楓那種直性子那般不客氣的對待阮蒙正和阮安氏,倒也是有跡可循的。
不過現在,阮蒙正的壞人緣卻是已經影響到了阮姻了。
阮姻不知道阮蓉和阮琴那般是如何情況,但她們二人的資質和根骨都算的上是中上水平了,故而那些長老雖然也有可能因為阮蒙正的關係並不會太過喜愛她們,卻也可能不會如文老頭這般爽快的放棄兩人。
而她這樣的根骨,若是被文老頭淘汰了,想來在其他長老那邊,也是得不到資格的。
阮姻心中計算的很清楚,她咬了咬牙,突然開口道:「既然文前輩這麼說了,晚輩不好再相瞞。其實,晚輩早已經和阮家沒有關係了。至於那阮蒙正……」話未說完,最後收尾在一聲冷哼之中,其中的恨意卻是表露無疑。
此刻阮姻可謂是真情流露,只是流露的不是她自己的真情,而是原身還殘留的情感。
但是顯然的,不管是原身的情感,還是阮姻自己的真情真意,至少面前的文老頭是分辨不出來的。在文老頭看來,眼前這個阮家的小娃娃自身對於阮家的那種恨意是做不得假的。
也正是這樣的恨意,讓他稍稍的降低了對阮姻的惡感,沒有再急著把阮姻趕出此地,反而是饒有興趣的說道:「這倒是有趣,你應該是阮蒙正那廝的親生女兒吧,嫡親的血脈竟然會如此厭惡阮家?」
「前輩有所不知。」終於把他的興趣勾引起來了,阮姻心中一喜。不怕把情況說明,就怕文老頭不聽她訴說。
阮姻有這個自信,只要讓她繼續講,絕對就能把文老頭拉上她的「戰車」。
有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文老頭是阮蒙正的敵人,自然也是能發展成阮姻的朋友的。
只是如何發展,卻是一門藝術。
阮姻轉了轉眼睛,慢慢的將自己在阮家經歷的事情,和原身在阮家受到的欺凌一一的訴說出來。
本來她就是一個口才不錯的人,此時再加上原身還殘留的情感作祟,將那些事實說出來之時不免帶上幾分渲染,霎時間便將本來就悲慘的往事襯托的更加悽慘起來。
真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就連文老頭這樣看起來喜怒無常的人,在聽完阮姻的一番話之後,臉上也顯出了明顯的怒容。
文老頭修道近百年,人老成精,自然是能看出阮姻說的這番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這阮蒙正果然陰險毒辣,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了如此毒手!」文老頭半眯著眼睛,雖然表情上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仔細聽,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幾分憤懣。
阮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不時的擦一擦微紅的眼角。
片刻後,文老頭嘆息了一聲,道:「也罷,既如此,老夫便只當你是個尋常修士,再給你一次考核的機會罷。」
成功了!阮姻心中一喜,連忙感激的答應道:「多謝前輩,只是不知這考核的項目為何?」
文老頭此時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淡淡的看了阮姻一眼,卻是冷笑一聲道:「你來參加老夫的弟子選拔,卻是連老夫所擅長的都不知曉嗎?」
這老頭果然是喜怒無常,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