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依舊有些潮濕,清清朗朗的風吹得人精神了不少。
玉清落問了門童南南離開的方向,便直追著他而去。
馬車駛到了大道上,玉清落才讓停下來,隨後將一直捏在手心裡的瓷瓶攤開,拔出塞子,把裡面的蠍子倒了出來。
那蠍子在原地轉了一圈,便嗖嗖嗖的往前爬去。
「跟著它走就行了。」玉清落對著滿臉錯愕的車夫吩咐了一聲。
那車夫忙點點頭,重新躍上了車轅,扯著韁繩跟了上去。
馬車咕嚕咕嚕的往前滾,玉清落靠在車廂裡面,閉著眼一晃一晃的。
車窗外人聲鼎沸,四國大賽期間,整個帝都都熱鬧的有些擁擠起來。好在這邊才剛出了修王府,算是皇城內部,人稍少一些。
然而,玉清落才剛這麼想著,車外嘈雜的聲音卻忽然濃烈了起來,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馬車行進的速度也越發的慢了。
玉清落微微蹙了蹙眉,扯開車窗簾子往外看,卻發現此刻的馬車正朝著城外行去。
「玉姑娘,那蠍子出了城了。」外邊傳來車夫有些焦急的聲音,這裡人太多,擁擠萬分,蠍子個小動作快,很快就要看不見了。
玉清落看了看不遠處的城門,表情顯得更加凝重了。
出城?南南竟然出城了,他到底去做什麼了?
「沒事,咱們出城就是,那蠍子出去了速度會慢下來的。」
「是。」車夫這才放下心來,他還真擔心一個不慎跟丟了。這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給玉姑娘辦事,才是需要仔細再仔細的。
玉清落鬆開車帘子,重新靠在了軟枕上。
馬車慢慢的挪到了城門口,守門的士兵動手攔下了車子。馬車夫把牌子往他面前遞了遞,那士兵的神色立刻一變,恭敬的給他們讓了道。
「原來是修王府的馬車,這邊請。」
車夫點點頭,把牌子收了回去,重新抓起韁繩往前。
誰知馬兒才剛走了兩步,面前忽然橫出來一柄長槍,那馬兒驚了驚,前蹄猛地抬起,長長的嘶鳴了一聲。
車夫臉色大變,趕緊揪緊的韁繩穩住馬匹,隨後怒視著擋在面前的那人,喝道,「好大的膽子,連修王府的馬車也敢攔。」
玉清落身子失去平衡,手肘撞了一下,急忙攀住車窗,避過了腦袋的磕碰到門板的命運。
她蹙眉,一把掀開了車帘子,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馬車下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正因為是修王府的馬車,才需要謹慎對待。最近可有不少匪徒趁亂作怪,而且往往都是借著達官貴人的馬車出城啊。我們身為守城兵,責任重大,怎麼能如此草率就放行?」
「你……」車夫惱恨,可卻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玉清落笑了起來,利落的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歪著腦袋看向一身正氣凜然抓著長槍攔在馬車前的於作臨,輕笑道,「我說是誰這麼大公無私呢?原來是於大人啊。於大人身子好了嗎?這麼快就盡責上崗了,唔,這身衣服穿在於大人的身上,還挺好看的。」
「玉!清!落!!」
於作臨沒想到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玉清落。看到她,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間蹦出來一樣,盯著她的雙眸更是血絲瀰漫。
多日不見,她看起來似乎更加明媚精神了。
這個女人怎麼就能這麼狠?將他害的這般悽慘,還能若無其事的站在自己面前,告訴他,他穿士兵的衣服好看?
玉清落挑了一下眉,「於大人如此敬業,我自然也是要配合的,請吧,去搜搜馬車上有什麼。」
於作臨猛地捏緊了長槍,死死的瞪著玉清落。
半晌,沉沉的步子往前踏了出去。
他身邊的另一個士兵忙拉住他,低聲的說道,「大人,還是算了吧,修王府咱們得罪不起啊。」
大人?玉清落微微的眯了眯眼,看來這些士兵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於作臨只是暫時失勢,早晚還會是他們的將軍大人。
不過,這些士兵也不是個明白人,明知道於作臨得罪的是修王府,還對他抱有這種希望。
是不是因為夜修獨不在這帝都四年,讓大傢伙都不清楚他的脾氣呢?還是
第五百一十六章犯賤